第409章 凌夜的选择——毁灭或共生（1/2）

创世星核的余烬还在星空中闪烁，像撒落的碎钻。仲裁者的黑影蜷缩在星核旁，像一团即将熄灭的怨毒鬼火，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蛊惑：“臣服于我，凌夜。人类可以得到永生——成为熵增法则的‘特权阶层’，掌控宇宙的死亡与重生，再也不用害怕尸潮，不用惧怕变异兽。你们的文明，会成为宇宙的主宰。”

凌夜站在“逐日号”的舰首，风掀起他的战术风衣，露出胸口的时空之心残片——蓝光流转，像颗不肯熄灭的星。他望着舷窗外的星图：星鲸族的歌者正用星光编织新的记忆网，每一根丝线都连着被奴役的文明残魂；守望者残部蹲在记忆熔炉旁，用星髓修复被仲裁者篡改的法则锁链；人类的舰队悬停在远处，舰身上的硝烟还未散尽，水兵们正抱着牺牲战友的勋章哭泣。

“永生？”他轻声笑，声音里带着前世十年的疲惫——前世他躲在基地的最深处，用时空之心延缓衰老，看着龙武战死在尸潮里，看着苏清雅被变异兽拖走，看着人类的最后一个据点被仲裁者的舰队摧毁。那不是永生，是把自己困在活人的坟墓里，每天咀嚼绝望。

仲裁者的黑影扭曲成狰狞的形状，熵增能量在它体内沸腾：“愚蠢！熵增是宇宙的终极真理，所有文明都将归于热寂！你们的反抗，不过是蚂蚁撼树！”

“但我们能证明，蚂蚁也能搬动大山。”凌夜转身，身后是他的伙伴们：苏清雅站在他左侧，星河共感的光芒在她眼底流转，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秦婉扶着核心实验舱，鬓角的白霜还没褪去，却挺直了脊背；龙武扛着战术剑，巨熊般的身躯像座山，挡住了身后的风；林薇点燃了反物质火焰，火焰跳动着，映得她的脸发红，像前世在警局里举着枪喊“不许动”的样子。

“我们陪你赌。”苏清雅说，声音柔却坚定。

凌夜点头，伸手握住时空之心残片。残片突然发烫，与熵减核心的白光交融——那是仲裁者的核心，此刻却像块温润的玉。他感到灵魂被撕裂：时空之心的空间力量在拉扯他的意识，熵减核心的秩序之力在重塑他的经脉，两种极致的力量在他体内碰撞，像亿万把刀在割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