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故人重逢？慕雪疑心（1/2）

苏家商行后院，一间特意收拾出来的僻静丹房内，药香尚未完全散去。凌皓刚刚结束一轮调息，门外便传来了苏掌柜恭敬的声音：“先生，万草阁的贵客到了，想与您面谈丹药合作之事。”

凌皓心中微动，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覆着的那层薄如蝉翼的“千幻面”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面容普通、气质沉稳的青年。他沉声应道：“请进。”

房门轻启，一道清冷绝俗的白色身影款步而入。纵然隔着面纱，凌皓也能一眼认出，正是曾在妖狼峡谷并肩作战、后又悄然离去的柳慕雪。他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对陌生贵客的客气与疏离，起身拱手：“在下凌浩，见过道友。”他报了个谐音的化名。

柳慕雪目光如秋水寒星，落在凌皓身上，带着审视的锐利。她并未立刻回礼，而是静静地、仔细地打量着他。眼前的青年容貌平凡，气息内敛，与她记忆中那个在峡谷中手段凌厉、身怀异火的少年截然不同。

然而，那种感觉却挥之不去。

身形轮廓，尤其是当他站立时的某种习惯性姿态，隐隐透着熟悉。更重要的是，空气中残留的丹药气息，以及眼前这人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的灵力波动——那并非普通的灵力，其中似乎掺杂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古老而混沌的意蕴。这意蕴，与那上品回元丹给她的感觉同出一源，也与妖狼峡谷那一夜，凌皓炼化狼王精血时隐约流露的气息微妙吻合。

强烈的既视感让柳慕雪心中疑云密布。但她心思缜密，深知没有确凿证据，贸然相认绝非明智之举。她压下翻腾的思绪，眸光中的锐利稍稍收敛，还了一礼，声音清越依旧，却听不出多余情绪：“柳慕雪，万草阁执事。凌道友的丹药，品质超凡，令人惊叹。”

“柳执事过奖了。”凌皓语气平淡，伸手示意对方落座，“不知柳执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柳慕雪优雅坐下，开门见山：“万草阁希望能与尊师建立长期合作。贵方所提供的上品回元丹，我阁愿以高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全部包销，并且，可以提供任何您需要的炼丹材料。”这个条件极为优厚，显示出万草阁巨大的诚意和对这丹药背后价值的认可。

凌皓心中暗赞柳慕雪出手大方，但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之色：“承蒙柳执事和万草阁看重，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家师性情孤僻，醉心丹道，最不喜俗务打扰，早已言明不会见客。所有丹药事宜，皆由在下全权代理。”他将早已想好的托辞缓缓道出，语气诚恳，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