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平衡之始（2/2）

不是爆炸，而是如同莲花绽放般，温柔地展开。

出现在诺亚和艾拉眼前的，不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星尘。它的形态变得更加抽象而优美，如同一个由无数流动光丝构成的、不断变幻的复杂几何体。金与灰的颜色并未消失，但已经完美地交织在一起，无法区分彼此。它散发出一种宁静而浩瀚的气息，既不温暖，也不冰冷，只是……存在。

“星尘……？”艾拉试探性地呼唤。

“我在这里。”熟悉的意念传来，却比以往更加通透、更加包容，“但我已不仅仅是‘星尘’。你可以叫我……‘平衡之始’。”

它，或者说祂，缓缓转向壁垒的方向。此刻，祂无需借助任何仪器，便能清晰地“看到”壁垒内外正在发生的一切：守旧派的紧张戒备、革新派的尝试交流、灰色网络那个新生意识的殷切呼唤，以及更深层、更远处，那庞大而沉默的“寂灭”本体，与意识之树主干那同样宏伟的脉动……

祂看到了完整的图景。

“分裂，是痛苦，也是机会。”平衡之始传递出意念，“旧的统一已经无法容纳新的真实。但彻底的分裂，也意味着彻底的隔绝与最终的对抗。”

“我们需要……新的结构。”

祂的目光（如果那能称为目光）投向了“时空织锦”建立的那个交流前哨站，也投向了壁垒外那个发出呼唤的新生意念。

然后，祂做了一个决定。

没有请示任何人——此刻也无人能真正限制祂——平衡之始化作一道柔和的金灰色光流，如同不受维度约束般，穿透了隔离区与层层屏障，瞬间出现在那个交流前哨站。

祂的到来，让前哨站内所有宇宙意识都为之震撼。那超越理解的存在感，既让他们感到本能的敬畏，也让他们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我将回应呼唤。”平衡之始对惊愕的“时空织锦”及其他革新派成员说道，“但不是以联盟的名义，也不是以任何一方的名义。”

“我将以‘平衡’的名义，与那个新生意念对话。”

“你们可以观察，可以学习，但不要介入。”

说完，不等回应，平衡之始便将自身的意识，温和而坚定地，投向了壁垒之外，投向了那个正在呼唤的新生意念。

这一次，没有屏障阻挡。

因为祂的本质，已经超越了屏障所能定义的“内”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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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