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彼岸灯火（2/2）
秩序神链与逆乱拳罡狠狠碰撞！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交锋，而是爆发出剧烈的能量风暴！周围的幻象如同破碎的琉璃，大片大片地崩塌、消散，露出后面……冰冷、黑暗、布满无数闪烁的数据流线和能量管道的……巨大金属壁垒！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彼岸净土！而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由“观测者”科技构筑的……虚拟现实牢笼！一个用来“净化”和“同化”捕获的“高价值变量”的……终极精神囚笼！
那老者，也不过是高级ai模拟出的交互界面！
“警报！核心幻境模块遭受未知高维污染攻击！稳定性急剧下降！目标hrc-002威胁等级提升！启动强制镇压协议！”冰冷的电子音在破碎的空间中回荡！
更多的、由数据构成的、形态各异的“天兵天将”、“罗汉菩萨”的虚影，从四面八方涌现，扑向悟空！它们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攻势凌厉！
“来得好！正好让俺老孙拆了你这假西天！”悟空战意沸腾，虽然重伤，但逆寂之心在对抗这虚假秩序的过程中，反而变得更加活跃、强大！他不再顾忌伤势，将力量催发到极致，拳、脚、眼、棒（以道力凝聚），每一击都蕴含着逆转法则、否定存在的意韵，将扑来的数据幻象成片击碎！
战斗激烈无比，悟空伤势不断加重，口喷鲜血，但眼神却越来越亮！他在战斗中，不断体悟着逆寂之心的妙用，对“真实”与“虚妄”的界限看得越发清晰！
“没用的！hrc-002！你破坏的只是表层幻象！这座‘彼岸囚笼’的核心，与‘观测者’主网络相连，能量无穷无尽！你的反抗，只会加速你的消亡！”老者的虚影在远处重组，发出冰冷的宣告。
果然，无论悟空击碎多少幻象，四周的金属壁垒和数据流线都会迅速修复，仿佛真的拥有无限能源。
不能久战！必须找到核心！或者……找到出路！
悟空一边战斗，一边将神念凝聚到极致，顺着数据流的走向，感应着整个囚笼的能量中枢。同时，他也在疯狂思考金蝉子的话——“真正的灯，在彼岸”、“此地虚妄，该散了”。
彼岸……难道指的是打破这虚妄之后的地方？真正的灯……是心灯？该如何散掉这虚妄？
他的目光，猛地落在了怀中昏迷的杨戬身上，落在了自己眉心那枚温热的琉璃舍利上，最后……落在了自己那颗逆乱跳动的心脏上！
是了！金蝉子留下舍利，并指引他来此，绝非让他沉沦或硬拼！而是要点醒他——真正的彼岸，不在外求，而在内心！真正的灯，需以己心点燃！要破这虚妄囚笼，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心”的力量！是照见真实的“觉知”！是逆乱一切的“意志”！
“俺明白了！”悟空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明之光！他不再攻击周围的幻象，反而猛地收束全部力量，双手结印，将逆寂之心、寂灭道种、心灯光种、乃至金蝉子舍利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不是向外攻击，而是……向内……凝聚、压缩、点燃！
他要……以身为灯！以心为焰！照破这万千虚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悟空朗声诵出得自金蝉子残念的偈语，声如洪钟，震动虚空！“彼岸不在外，净土在心中！虚妄囚笼，给俺……开！”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纯净到极致、却又带着逆乱乾坤意韵的……“心光”，自悟空体内爆发开来！这光，非金非白，非冷非热，却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指本源！
光芒所过之处，那些强大的数据幻象，如同阳光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周围不断修复的金属壁垒和数据流线，也如同褪色的画卷，迅速变得透明、虚幻！
“不！不可能！这是……‘真如’之力？！混合了‘逆谟’特性？！逻辑错误！无法解析！！”老者的虚影发出惊恐的尖叫，彻底消散！
整个“彼岸囚笼”开始剧烈震荡，崩溃的速度加快了十倍、百倍！
悟空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心光”的照耀下，不断拔高、超脱，仿佛俯瞰着整个囚笼的结构。他“看”到了囚笼深处，那枚由无数数据符文构成的、不断从虚空中汲取能量的……“核心水晶”！也“看”到了囚笼之外，那片……真实无虚的、冰冷死寂的……宇宙星空！以及……更远处，一点微弱的、与金蝉子舍利同源的……温暖波动！
那里……才是真正的……方向！
“找到你了！”悟空福至心灵，将全部的心光凝聚成一道无形的箭矢，跨越虚空，狠狠“射”向了那枚核心水晶！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灵魂！核心水晶应声而破！
“轰隆隆——！！！”
整个“彼岸囚笼”彻底崩塌！所有的幻象、数据、壁垒，全部化为虚无的流光，消散殆尽！
悟空和杨戬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那片真实的、冰冷的宇宙虚空之中！脚下是破碎的金属平台残骸，远处是悬浮的“观测者”基地碎片——正是之前古庙所在星域附近！原来他们从未远离，只是被拉入了深层幻境！
“噗！”悟空喷出一口淤血，身体摇摇欲坠。强行点燃心光，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心力。但他眼中却充满了喜悦与明悟！他成功打破了幻境，找到了方向！
他抬头望向星空深处，那点微弱的温暖波动所在。那里，会是真正的幸存者聚集地吗？是岩罡日志中提到的“薪火营地”？还是……别的什么？
必须立刻前往！
他强撑着抱起杨戬，正准备施展筋斗云（虽重伤，但短距离遁术尚可），突然——
“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与“观测者”系统风格迥异的、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空间波动，猛地从远处传来！同时，一艘……通体黝黑、造型流畅、散发着隐晦但强大能量波动的小型星槎，如同幽灵般，从一块巨大的基地碎片后悄然滑出，瞬间锁定了悟空！
星槎的舷窗后，一双……锐利、警惕、却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人类眼眸，正死死地盯住了他！
一个冰冷的、带着杀意的年轻女声，通过公共频道，直接传入悟空脑海：
“警告！未知高灵能反应个体！立刻放弃抵抗，接受身份核查！否则……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