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井底真相（1/2）

“悟空，你在这里做什么？”

菩提祖师的声音平静温和，却如同惊雷在悟空耳边炸响！他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只见祖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脸上依旧是那慈和的笑容，但悟空那全力运转的寂灭之眸，却清晰地捕捉到，祖师那双深邃眼眸的最深处，一闪而逝的、冰冷无情的……数据流光！

伪装！彻底的伪装！这慈祥的面具下，是“观测者”系统冰冷的监控核心！

最后的侥幸心理彻底粉碎！怒火、被欺骗的屈辱、以及更深沉的寒意，瞬间淹没了悟空！但他强行压下了立刻动手的冲动，深知此刻翻脸，必死无疑！

“师……师尊，”悟空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沙哑与疲惫，指了指那微开的金属闸门，“弟子伤势初愈，心神不宁，夜间难眠，信步至此，发现这古井有异，似乎……有异常能量泄露，恐对净土不利，故下来查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残存的神念凝聚到极致，不是探查闸门后，而是……死死锁定眼前的“菩提祖师”，感知其能量流动与空间锁定，寻找一丝可能的破绽！同时，体内那丝新生的“逆寂”之力雏形，在极致的危机刺激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悄然运转、壮大，与寂灭道种、心灯光种形成一种极其危险的平衡，蓄势待发！

“哦？是吗？” “菩提祖师”脸上笑容不变，拂尘轻摆，一股无形却磅礴的柔和力量弥漫开来，看似要安抚悟空，实则如同天罗地网，悄无声息地封锁了四周所有空间，包括那扇闸门！“此井乃山体灵脉一处细微淤塞节点，时有地煞渗出，并无大碍。你伤势未愈，灵觉过敏了。随为师回去，好生静养才是。”

他的话语无懈可击，动作行云流水，那“方寸”道韵模拟得惟妙惟肖，几乎以假乱真。但悟空此刻心若明镜，这“柔和”力量中蕴含的，是冰冷的禁锢法则！一旦被其笼罩，他将再无反抗之力！

不能再等了！

“师尊说的是。”悟空嘴上应着，身形却猛地向后暴退！不是退向井口，而是……朝着那扇微开的金属闸门，用尽全力撞去！他要强行闯入闸门之后，哪怕后面是龙潭虎穴，也要撕下这最后的伪装！

“冥顽不灵！” “菩提祖师”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数据流暴涨，化作冰冷的杀意！拂尘不再柔和，而是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秩序神链，后发先至，瞬间缠向悟空！同时，那扇金属闸门发出刺耳的警报，猛地开始闭合！

“开！”悟空咆哮，“逆寂”之力混合着寂灭道力，在身前凝聚成一道扭曲的、仿佛能逆转法则的灰暗漩涡，悍然撞向秩序神链与闭合的闸门！

“轰——！！！”

剧烈的碰撞在狭窄的井底爆发！秩序神链与“逆寂”漩涡疯狂湮灭，爆发出毁灭性的能量风暴！悟空如遭重击，鲜血狂喷，但他拼着道基受损，借着爆炸的冲击力，身形如同游鱼，在闸门即将彻底闭合的刹那，险之又险地……挤了进去！

“噗通！”

他重重摔落在闸门之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警报灯刺目的红光在疯狂闪烁！

“警报！警报！核心实验区遭到非法入侵！入侵者身份：高危变量hrc-002！威胁等级：灭绝级！启动最高防御协议！执行……格杀勿论！”

冰冷的电子音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身后，那扇厚重的闸门发出沉重的撞击声，显然“菩提祖师”被暂时挡在了外面，但恐怖的攻击正在疯狂冲击闸门，支撑不了多久！

悟空顾不上伤势，猛地抬头，寂灭之眸瞬间适应黑暗，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巨大的、布满各种精密仪器、能量管道和透明培养舱的……冰冷金属大厅！风格与“观测者”基地如出一辙！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被无数管线连接的能量核心，正散发着幽蓝的光芒！而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屏幕，上面快速滚动着无数复杂的数据流和……监控画面！

那些画面中……有花果山的山水，有方寸山的道观，有他与“菩提祖师”的“日常”……甚至……还有他刚刚在井边与“祖师”对话的实时影像？！！

这里……才是这个“方寸山净土”的……控制中枢？！他所经历的一切，果然都是被精心编排的……虚拟现实？！连“祖师”带他看的“边界”，都是程序模拟出来的？！

一股彻骨的冰寒席卷全身！但紧接着，是滔天的怒火！

他的目光，猛地被大厅角落的一个……特殊的透明培养舱吸引！那舱体比其他的更大，内部浸泡在淡蓝色的能量液中，悬浮着一具……残缺的、布满了接口和符文的……暗金色骸骨！骸骨头颅眉心，镶嵌着一枚……不断闪烁的、散发着微弱“方寸”道韵的……晶体？！

那是……真正的……菩提祖师的部分遗骸？！被“观测者”当成了……维持这个虚拟幻境的……“服务器”和……“道韵模拟源”？！！

“师尊！！”悟空发出悲怆的嘶吼，目眦欲裂！

“轰隆！！！”

身后的闸门在一声巨响中，被强行轰开！“菩提祖师”的身影，沐浴着冰冷的蓝光，一步踏入大厅！此刻，他脸上的慈和已彻底消失，只剩下绝对的冰冷与漠然，周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锁定了悟空！

“变量hrc-002，你的反抗毫无意义。”冰冷的电子音从“祖师”口中发出，“此乃‘心灯项目’第七号培养皿，旨在观察‘逆寂’因子在高度拟真‘希望’环境下的生成与演化。你的数据，很有价值。束手就擒，可免形神俱灭之苦。”

心灯项目？！培养皿？！“观测者”抓他，不仅仅是为了清除，更是要……把他当成小白鼠，研究“逆寂”之力的产生？！这整个“方寸山”，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俺老孙……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悟空发出震天的咆哮，怒火与悲愤化作了最狂暴的力量！“逆寂”之力、寂灭道种、心灯光种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燃烧、冲突、融合！他的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裂痕，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他要自爆！宁可形神俱灭，也绝不再被利用！

“阻止他！强制镇静！抽取能量样本！”电子音急促下令！

“祖师”抬手，无数道秩序锁链与能量吸取管线，如同毒蛇般射向悟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再次以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发生！

那悬浮在培养舱中的、真正的菩提祖师遗骸，其眉心的那枚晶体，在感受到悟空体内那因极致悲愤与决绝而剧烈波动的、“逆寂”之力中蕴含的一丝……与“方寸”真意截然相反的、却又同源共生的……“超脱”意境，以及……那点心灯光种中纯粹的、对师尊的思念与悲恸时……竟然……猛地……爆发出了一道……微弱、却无比纯净、充满了无尽悲伤与解脱意味的……金色光芒！

这光芒，穿透了培养舱，瞬间照亮了整个控制大厅！一股浩瀚、苍凉、却带着无上威严的……真正菩提祖师的……最后残念，如同回光返照，猛地爆发开来！

“痴儿……快走……”

“此地……非真……心灯……亦非……灯……”

“真正的……出路……在……‘逆’而行……于‘寂’中……见‘心’……”

“打破……‘缸’……方见……真实……”

断断续续的意念，如同洪钟大吕，在悟空脑海中炸响！同时，那金光化作一道凝练的箭矢，并非攻击“祖师”，而是……狠狠撞向了大厅中央那个……维系整个虚拟世界能量的……幽蓝核心！

“嗡——！！！”

幽蓝核心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整个控制大厅的灯光疯狂闪烁，仪器发出过载的警报！那些监控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扭曲、破碎！虚拟世界的“方寸山”景象，开始如同雪崩般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