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西装袖扣与易拉罐环(1/2)

门缝下的那张便签还在我手里。

白纸黑字,写着南区暴雨红色预警。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没有动。

窗外的夜色沉得像墨,城市灯光在玻璃上划出细长的光痕。桌上的东西都没变——地图摊开,红笔压着折线,洗洁精瓶立在角落,日记本静静躺在中央。

我的手指慢慢滑过无名指上的易拉罐环。它有点松了,边缘磨过皮肤,有一点刺。

我拉开抽屉,最里面有个小盒子,落了灰。拿出来时,指尖沾上一点细尘。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枚袖扣。银色的,刻着家族徽记。正式接任总裁那天戴上的,后来再没碰过。

我把它取出来,放在桌上。

和易拉罐环并排。

两个东西靠得很近,一个冷,一个旧。袖扣反着光,易拉罐环却暗哑无光,像是被手心焐久了,失去了原本的金属亮色。

门被敲了两下。

林悦站在门口,没进来,也没说话。她目光落在桌上,看了几秒,才走进来,轻轻带上门。

她走到办公桌侧面,站定。

“您打算留哪一个?”她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

她也不催,只是看着。

我记得那天在便利店屋檐下,苏晚蹲在地上,用牙齿咬开一罐汽水。她递给我时,我看见环上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她说:“我没带开瓶器。”

我低头看着现在的这个环,那道痕迹还在。我不记得是第几次她这样开了罐子,只记得每次她递过来,饮料都是温的,因为她总在路上多待一会儿,等它不那么冰。

林悦的声音很轻:“您最近穿西装,却戴着这个。”

我没否认。

以前我从不戴任何饰品,除了那枚袖扣。它是规矩,是身份,是别人看到我就知道“这是顾晏辞”的标志。

但现在我愿意让人看见的是另一个标记。

林悦看着我:“选哪个?”

我伸手,拿起易拉罐环。

它比袖扣轻得多,也小得多。握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我说:“这个能让我记住,我是怎么爱上她的。”

话音落下,另一只手松开了袖扣。

它滚了一下,从桌面边缘滑下去,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响。

清脆,短促。

林悦没去捡。

我也没动。

我们就这样站着,看着那枚袖扣躺在地毯边。灯光照过去,只映出一小片反光,很快就被阴影吞掉。

我低头,把易拉罐环重新戴回左手无名指。动作很慢,像是在完成某个仪式。

它有点松,但我没再调整。只要它还在那里,就够了。

林悦轻轻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把时,她停下来说:“周小姐刚才来电,说酒会推迟到后天。她问您是否出席。”

我没有看她。

“告诉她,我会去。”

她应了一声,拉开门。

走廊的光线透进来一瞬,又被关上。

办公室重新安静。

我坐回椅子,目光落在地上的袖扣上。它离我很近,但已经不属于我了。

我翻开日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还在。那句“希望雨永远不停”下面,墨水晕开了一点,像是写的时候停顿过。

我把本子合上,推到一边。

然后拿起手机,解锁,通讯录滑到底部。

那个号码还在。

我点进去,页面跳出来,可以拨号。

手指悬在上面,没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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