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山河泣血》（2/2）

穿过两道回廊，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沉水香的气息。偏厅门前站着四名持戟侍卫，见到顾无忧纷纷行礼。少年却视若无睹，径直推开雕花木门：\爹！\

厅内，一位身着绛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沙盘前与几位将领议事，闻声抬头，威严的面容上立刻浮现出无奈的神色：\无忧，没看见为父在忙？\他的声音低沉浑厚，目光在扫过沈枫和白羽沫时微微一顿。

\爹！\顾无忧松开沈枫，几步跨到沙盘前，绣着暗纹的衣摆带起一阵微风，\我要参军！\

厅内霎时一静。几位将领交换着眼色，其中一位络腮胡将军忍不住笑出声：\小王爷，军营可不是吟诗作对的地方，刀剑无眼啊。\

\谁跟你吟诗作对？\顾无忧\啪\地解下腰间铁剑拍在案几上，剑鞘与木案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我顾无忧要么马踏贺兰山，饮马瀚海边；要么马革裹尸还，血染沙场眠！绝不做那笼中豢养的金丝雀！\

这句话掷地有声，震得窗棂都微微颤动。沈枫注意到顾王爷扶着沙盘边缘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而他腕间的骨鞭金纹突然明亮了几分，如同被什么触动一般。

一位白发老将军捋须而笑：\小王爷豪气干云，但战场凶险，非儿戏啊。\

\凶险？\顾无忧昂首挺胸，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持三尺剑，立不世功！若因畏死而避战，与那檐下麻雀何异？\他猛地拔出铁剑，寒光乍现，\此剑名'不归'，自我祖父传下，顾家男儿从军必佩。今日我顾无忧在此立誓：不破北狄终不还！\

白羽沫的折扇\唰\地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枫的骨鞭轻轻缠紧，仿佛在回应少年话语中澎湃的热血。沙盘上代表北狄军队的小旗无风自动，似乎也被这番豪言壮语所震撼。

顾王爷沉默良久，目光在儿子坚毅的面容和那把古朴的铁剑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他闭了闭眼，长叹一声：\......罢了。待你十六岁生辰后，去朔方军报到。\

顾无忧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年轻的脸庞上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他转身一把拽住沈枫和白羽沫的手腕就往外跑，绣着金线的衣袂在身后翻飞如蝶：\走！我带你们去看真正的沙盘！朔方军的沙盘可比兵部这个精细多了！\

阳光透过廊檐洒在他们身上，少年的笑声清脆爽朗，回荡在古老的衙门之中。沈枫腕间的骨鞭金纹流转，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白羽沫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奔跑的少年背影，折扇在掌心轻轻敲击，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剧场】

顾无忧：（一脚踹开议事厅大门）爹！我要参军！

顾王爷：（扶额）你先把你那《论语》背完...

顾无忧：（拍案而起）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功！谁要背那劳什子！

老将军：（捋须）小王爷可知战场凶险？

顾无忧：（昂首挺胸）大丈夫死则死耳！岂能老死床榻间？

沈枫：（看着骨鞭疯狂闪烁的金纹）这g立得真标准...

白羽沫：（摇扇轻笑）建议改成立功封侯比较吉利。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警告！检测到npc台词过于g！死亡概率提升至87%！

顾无忧：（拔剑四顾）什么g？我顾无忧要么名垂青史，要么遗臭万年！

沈枫：（按住暴动的骨鞭）...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