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市初探（1/2）

林小树蹲在溪边，用冰凉的溪水洗去脸上沾染的炉灰。夕阳将溪水染成橘红色，映照着他疲惫却兴奋的脸庞。脚边摆着三个粗陶瓶，里面装着十二颗新炼制的辟谷丹——这次成色比之前的\泥丸子\好多了，至少表面光滑，闻起来只有淡淡的焦味。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他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摩挲着陶瓶粗糙的表面。这三天的闭关炼丹，让他面板上的【基础炼丹】提升到了【入门：15\/100】，对火候的掌控明显熟练了许多。

远处传来钟声，提醒着杂役弟子们日落前必须回屋。林小树却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今晚是鬼市开市的日子。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他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坳。月光下，十几个灰衣弟子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人举着松脂火把，有人直接在地上铺块破布摆摊。空气中飘着劣质丹药的苦涩味和灵草的清香。

\站住。\一个满脸麻子的矮个弟子突然从阴影里闪出，拦住了他，\新来的？\

林小树下意识捂住怀里的陶瓶：\是...是的。\

麻子脸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入场费，一块下品灵石。或者...\

\或者什么？\林小树紧张地问。

\或者让我看看你带了什么货。\麻子脸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值钱的话，抽一成。\

林小树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仅剩的一块灵石——这是他准备应急用的最后积蓄。麻子脸接过灵石对着月光看了看，满意地让开路：\进去吧。记住规矩：别惹事，别问来历。\

踏入鬼市，林小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一个弟子面前摆着几株蔫巴巴的灵草；旁边摊位上放着几瓶浑浊的丹药；更远处，有人正在交易几张皱巴巴的符箓...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交谈，像一群夜行的老鼠。

他找了块空地蹲下，小心地取出三个陶瓶摆好。很快，第一个顾客就上门了——是个满脸雀斑的少年。

\这什么玩意儿？\少年捏起一颗辟谷丹，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