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校场赏功:金锭亲授鼓士气,后帐私语慰功臣(2/2)
旁边守过仙人关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笑着摇头:“你小子还是太嫩,李将军可是献了三千骑兵,又守了七方关这么久,军功摆在那,才能得军师这般看重。你没听见军师的声音?再想想她穿那桃花裙的模样,可不是一般的亲近,咱们这辈子,怕是没这福气了。”
还有几个器械营的军匠,刚收拾完工具路过,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感叹:“难怪陈将军先前总吹牛,原来跟军师共处是这般光景,可惜他没这本事,还是李将军厉害,比去年强太多了!”“要是我能立这么大的功,哪怕只再瞧一眼军师裙上的桃花,听一句军师的声音,都值了!”
帐内,李锐听得帐外的议论,又看着怀里黄蓉泛红的脸颊、搭在自己臂上的月白衣袖,裙摆上的桃花贴着两人衣襟,浑身的劲更足了,动作愈发专注,直到帐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才渐渐放缓。黄蓉靠在李锐胸口,指尖轻轻划过他臂膀上的旧伤,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裙摆上的桃花绣纹,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潮红,语气里满是慵懒的“勉强满意”:“总算比去年强多了,没白费你这几日守关攒的劲,也没辜负你的军功。”
李锐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小心避开她的发与衣裙,正想再说些贴心话,却见黄蓉抬了抬头,眼底的柔媚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军师的清醒与郑重,指尖也停下了摸绣纹的动作,轻轻按在他的臂弯上,声音放轻却字字清晰:“李锐,明日我一早就走,七方关往后能不能守得稳,全靠你撑着,有几句话,你必须刻在心里,半分不能忘。”
李锐立刻收了心绪,身子微微坐直,目光认真地落在她脸上,沉声道:“末将洗耳恭听,定当牢记,绝不辜负军师托付。”
“第一,守关的心要坚。”黄蓉的目光望向帐外渐暗的天色,月白衣袖搭在膝上,语气沉了沉,“蒙古兵只是暂退,往后大概率会增兵,说不定还会换战术断咱们粮道,到时候兵士疲惫、粮草短缺,日子肯定难熬。你是主将,你要是慌了、松了劲,弟兄们的底气就没了,这关隘也就守不住了——无论多艰难,这份守关的决心,绝不能动摇半分。”
李锐重重点头,指节都攥得发白:“末将明白!哪怕拼到最后一人、最后一粒粮,也绝不会丢了七方关,绝不会让军师失望!”
“第二,守关的法要活。”黄蓉又道,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月白指尖在他衣襟上格外显,语气里多了几分叮嘱,“别抱着老法子死磕,蒙古兵改攻城路数,咱们就得跟着变。比如敌兵离得近,就用常规投石机速射拦着;离得远,再用那架特殊款打远程;要是他们围而不攻耗着,就别硬等,多派小股精锐去扰他们的补给,总之别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得学会变被动为主动。”
“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这话里,黄蓉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也变得格外认真,“往后遇到难办的事,别自己闷在帐里琢磨,多召集下属一起议对策——不管是偏将、副将,还是器械营的军匠、城头的小兵,都让他们开口说话。你忘了?咱们那架特殊投石机,最初发射慢得要命,最后能提速,靠的不就是那个瘦小军匠的主意?小兵们常年守在一线,攻城的凶险、器械的毛病,他们看得比咱们透彻,千万别觉得他们身份低就看不起,说不定哪句话、哪个小点子,就能解了大难题,守住这七方关。”
李锐听得格外真切,每听一句都重重点头,还抬手按了按心口,像是要把这些话刻进骨子里:“军师说得是,末将先前确实有些固执,总想着自己扛下所有,倒忽略了一线弟兄们的想法。往后定照您说的做,心守得坚、法变得活,多听小兵的主意,群策群力把守好七方关,等您下次来,定让您穿着这月白桃花裙,看到稳稳当当的关隘!”
黄蓉见他听得入心,眼底露出几分放心,伸手又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月白衣袖扫过他的脖颈,语气软了些:“记着就好,七方关不是你一个人的关,是全军弟兄一起守的。我明日走后,你好好保重,守关要紧,身子也别熬垮了。”李锐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依旧小心护着她的衣裙,声音沉而坚定,“军师放心,末将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