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夜困柔局:旧隙酿厄心渐软,一吻缠情终是梦(1/2)

(场景:三月初九夜,营舍外巡兵的脚步声彻底沉进夜色,羊角灯的光晃得更缓了,将两人相拥的身影在地面叠成一团昏沉的影,连桌角药包散出的浅褐气息,都似被这暖热的相拥裹住,没了半分凉意。)

被吕文焕结结实实圈在怀里的瞬间,李莫愁脑子里忽然炸开一片清明,翻涌的慌乱里掺进了几分悔意——先前吕文焕一次次示好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送伤药、问安危,一次次借着防务的由头靠近,她总想着顾全襄樊的局势,也顾全“郭夫人”的体面,没敢用往日“赤练仙子”的狠厉拒人于千里,只想着温和应对、留几分余地。

那时只觉这样得体,既不驳了大将的颜面,也守住了表面的分寸,却没料到,这份“柔”竟成了隐患。她给的台阶太足,软言软语里的退让,被吕文焕当成了默许;刻意留的余地,也让他半点不怕,反倒认定了她不会真的动怒,这份心思便没断过,反倒越积越深,直到今夜,酿成了这孤男寡女相拥的窘境。

念头刚落,肩头传来的温度又往肌肤里钻,吕文焕怀里的烟火气混着汗水味,竟没了先前的粗粝,只剩让人慌神的暖。李莫愁攥着的指尖慢慢松了劲,方才还想着要挣开的力道,像被这暖意一点点卸去,连紧绷的脊背,都悄悄塌了些。

她越来越无力,无力得连自己都厌恶——明明该推开他,明明该呵斥着划清界限,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连声音都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半分冷厉。先前还清晰的“郭夫人”名分、该守的礼数,此刻竟被这相拥的暖热裹着,变得模糊起来,只剩满心的乱,还有那点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逃不开的悸动。

没等她从这份窒息的悸动里回神,吕文焕忽然微微低头,气息先一步覆在她的唇畔,带着他掌心的余温与身上的烟火气,轻轻蹭过。他似是还在试探,动作慢得不像话,直到见她没再挣扎,才终于壮了胆,稳稳覆上她的樱唇。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轻吻,带着他满心的渴望,带着他掌心的余温与身上的气息,瞬间将满室的紧绷与慌乱,都揉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让李莫愁连呼吸都忘了,彻底僵在他的怀里,连指尖都没了动弹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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