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棠火燃刃（1/2）

林晚棠的剑第三次被击飞时，冰冷的铁刃擦着她的耳际钉进雪地，溅起的霜粒落在睫毛上，冻得她眼眶发酸。

对面的师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剑尖挑起她散落在肩头的碎发：“林晚棠，你这样的资质，再练十年也及不上我一根手指。”周围传来低低的嗤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让她想起三年前爹娘被妖兽撕碎时，她也是这样无力地跪在血泊里，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她攥紧冻得发僵的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我不认输。”她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未熄的火苗，“资质差，我就练到天亮；剑握不稳，我就绑着沙袋练；别人练一遍，我就练百遍千遍。”

师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自不量力”在风雪中回荡。林晚棠捡起地上的剑，剑身的寒气透过掌心传遍全身，却浇不灭她心底的执念——她要变强，强到足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强到再也不用面对无能为力的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演武场的角落里总能看到她的身影。天还未亮，她就背着沉重的剑匣而来，一遍遍重复着基础的劈、刺、挑、斩，汗水浸湿了里衣，又在寒冬里结成薄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硬。手掌被剑柄磨出层层血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最后长成厚厚的茧子，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有人嘲笑她愚笨，有人劝她放弃，就连一直对她温和的师父也忍不住叹气：“晚棠，修行之事，七分天赋三分努力，强求不得。”

林晚棠只是默默擦拭着剑身，目光坚定：“师父，我没有天赋，便用努力来凑。只要我还能拿起剑，就绝不会停下。”

她开始疯狂地寻找变强的方法。藏经阁里，她捧着泛黄的古籍读到深夜，指尖划过那些晦涩的剑谱，一遍遍在脑海中推演招式；后山的瀑布下，她迎着湍急的水流练剑，任凭冰冷的水冲击着身体，磨砺着意志；甚至在妖兽出没的黑森林边缘，她冒着生命危险与低阶妖兽搏斗，从生死边缘汲取实战经验，每一次受伤，都让她对力量的渴望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