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头号功臣（2/2）

终于问到核心了。韦小葆知道，展现价值的时候到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尽可能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回皇上，奴才以为，天地万物，运行皆有其理，如水往下流，火向上燃，这便是道理。奴才所谓的‘科学’，便是去发现、总结并利用这些道理。”

他指了指窗外：“譬如昨日所用的滑轮绳索，其核心道理便是‘杠杆原理’与‘滑轮组’，通过巧妙的设计，可以用很小的力气，操控或承受极大的力量。那红色烟雾，是利用了一些药材本身具有的强烈刺激性，通过物理方式让其快速扩散，作用于人的眼睛口鼻，属于‘化学’范畴。最后那根长杆，则是利用了‘重心’和‘力矩’的道理，在他发力最不稳的时候，轻轻一碰，便能让他自行摔倒。”

韦小葆一边说，一边注意到康熙的眼神从好奇逐渐变得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思索。他心中一动，决定再加深一下印象。

“皇上，这些道理并非奴才凭空创造，它们本就存在于天地之间。就像工匠造房，需懂结构受力；农夫耕田，要知节气雨露。奴才只是将其总结、提炼，并用于……解决实际问题。”他巧妙地将“擒拿”替换为“解决实际问题”，显得更为中性。

康熙听得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敲击着炕桌：“依你此言，这‘科学’之道，竟能应用于百工百业？”

“正是！”韦小葆肯定地点头，“若能深入钻研，可用于改良农具，提升粮食产量；可用于兴修水利，防洪抗旱；可用于改进军械，强兵卫国；甚至可用于探矿冶金，织布造舟……其用无穷，关键在于是否有人去系统性地研究、应用它。”他抛出了一个宏大的愿景，但点到即止，没有过度展开。

康熙眼中精光闪动。他是一个有抱负的君主，深知国力强盛的重要性。韦小葆的描述，为他打开了一扇前所未有的大门。这似乎不同于传统的儒家经典，而是一种更直接、更有效地增强国力的学问！

“好！说得好！”康熙抚掌赞叹，“小葆，你不仅立下大功，更给朕带来了新的思路！你这御前侍卫副总管，朕看只是个开始。你且安心当值，朕许你闲暇时，可以继续钻研你这‘科学’之道，若有所需，可直接向朕禀报！”

这就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承诺了，意味着康熙认可并支持他的“科研”工作。

“奴才谢皇上！”韦小葆这次的道谢，带上了几分真诚。有了皇帝的支持，他很多想法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你的新宅子，内务府已经去打理了，三两日便可入住。至于御前侍卫副总管的职司，明日便去上任，多隆会带你熟悉事务。”康熙最后吩咐道，“下去吧，好生歇息，朕对你，寄予厚望。”

“嗻！奴才告退！”韦小葆躬身退出西暖阁。

走出乾清宫，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韦小葆微微眯起了眼睛。御前侍卫副总管，实权官职，皇帝的支持……开局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但他也清楚，朝堂绝非布库房，那里的争斗，将更加复杂和隐晦。

“下一步，”他心中默念，“该建立数学模型，分析朝堂势力分布，并开始物色可靠的‘科研助手’和‘武力保障’了。”理性的思维，已经开始规划未来的道路。头号功臣的荣耀，只是他在这个时代，用科学搅动风云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