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武与物理定律（2/2）

目标动作：全身冲撞。质量、动量均远大于己。绝对劣势。应对策略：无法硬抗，利用重心与惯性差。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撞，韦小葆瞳孔微缩。他脚下不动，上半身却如同风中芦苇，向后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冲击。在康熙因惯性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韦小葆那后仰的身体如同被压到极致的弹簧，骤然弹回，同时他的脚极其隐蔽地、轻轻在康熙支撑腿的脚踝后方一勾。

这一勾，力度不大，时机却妙到毫巅。正是康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重心前移达到的瞬间。就好像一个人全速奔跑时，被人轻轻绊了一下脚后跟。

康熙只觉得脚下一虚，前冲的势头无法遏制，整个人惊呼一声，向前踉跄扑去，眼看就要摔个结实的“狗啃泥”。韦小葆眼疾手快，在他即将倒地时，伸手在他后背衣襟上轻轻一带一扶。

康熙借力稳住身形，站定之后，脸上满是惊愕、难以置信，以及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他回过头，看着气喘吁吁（部分是装的）、脸色发白（也是刻意控制）的韦小葆，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康熙喘着气问道，他自幼练习布库，自认在同龄人中已罕逢敌手，却被这个毫无内力、瘦弱不堪的小太监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连续化解杀招，甚至差点让自己摔个大跟头！

韦小葆抚着胸口，做出惊魂未定的样子：“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不会功夫。就是……就是觉得皇上刚才那一下冲过来，力气太大，奴才硬挡肯定不行，就想着……怎么让开那股劲，然后……然后皇上冲得太快，脚下有点没站稳，奴才就……就顺手扶了一下。”

他避重就轻，将一切归结于“闪避”和“巧合”，绝口不提杠杆、重心、惯性这些词。

康熙盯着他，眼神闪烁不定。他当然不信这只是巧合。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呢？那种被巧妙引导、力道落空、甚至被借力打力的感觉，清晰无比。

“让开那股劲……脚下没站稳……”康熙喃喃重复着韦小葆的话，忽然眼睛一亮，“朕明白了！你不是在跟朕的力气对抗，你是在跟朕的‘劲儿’过不去！你在找朕发力的‘根儿’！”

他虽然不懂具体的物理原理，但天资聪颖，瞬间抓住了关键——韦小葆不是在硬拼，而是在破解他发力结构和重心平衡！

韦小葆心中暗赞，这少年皇帝的悟性果然极高。他低下头：“奴才愚钝，瞎琢磨的，皇上天威，奴才差点就……”

“少跟朕来这套！”康熙打断他，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容，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韦小葆的肩膀（拍得韦小葆一个趔趄），“好个小桂子！有意思！真有意思！以后没事就来找朕……嗯，陪朕‘过过手’！”

他知道，这个小太监身上，有着远超他想象的东西。那不像是武功，更像是一种……洞悉力量本质的“道”？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演武场上光线暗淡下来。康熙心满意足地带着内侍离开了，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韦小葆知道，他这“陪练”的差事，怕是跑不掉了。

韦小葆独自站在空旷的场地上，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嘴角却微微勾起。

物理定律验证：成功。杠杆原理、惯性定律、重心控制，在实战中具现化有效。

目标人物关系推进：从“有趣的小太监”升级为“有价值的交流\/切磋对象”。

风险可控：未暴露超越时代的知识体系，以“取巧”和“巧合”掩饰。

用科学理论指导实战，第一次小规模测试，圆满成功。通往核心数据库的路径，似乎又拓宽了一些。而海大富那边的阴影，暂时被这意外获得的“圣眷”冲淡了些许。但这平衡能维持多久，韦小葆心中并无把握。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在这钢丝上，走得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