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疑问 2(2/2)
“你想问什么。”
“嗯…..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六。”
“二十六…..?”
“嗯。”
“哈哈,好吧。”
“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比如哥哥,弟弟?”
沃尔夫的手顿了一下。他看向克弗尼威尔,“我有一个弟弟。”
“那他应该长得和哥一样好看吧?”
“…….”
没有立马回答。等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克弗尼威尔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本是想认识一下沃尔夫的,怎么现在,像是在揭人家的伤疤呢…….【该死的嘴巴!】
“啊,额,哦…..这样啊。那,那……”克弗尼威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知道自己这张嘴就不问那么多了。
沃尔夫却是摇头,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也是,面前的人看上去就知道家庭环境不太好,那张脸太阴郁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家庭美满的人会出现的。自己还是不要问太多关于这样子的问题了。
“你为什么会选择来总部工作啊?”
“因为有钱拿,拿的也多。”
“啊……”“哥你有喜欢的女生类型吗?或者,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克弗尼威尔的嘴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出这个问题。他太好奇了,像沃尔夫这样的人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没有。”
果断回答这两个字,几乎是直接脱口而出的。
“真的没有吗?”
“没考虑过结婚,打算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无法为另一半负责,因为我连自己可能都搞定不了。”【根本就没考虑过结婚这个问题】
克弗尼威尔挠了挠头,“那...平时哥你有什么爱好吗?总不能除了任务就是发呆吧?”
沃尔夫的身体顿了一下,他在组装一把手枪。“没有什么爱好。赚钱养活自己就足够了。”
“就这样吗?”克弗尼威尔瞪大眼睛,“不去喝个酒?或者...你知道的,像马克西姆那样去夜店转转?”
“他还喜欢去夜店?”
“对呀。虽然他去夜店也是单纯去喝酒。”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沃尔夫的目光追着那抹黑影划过灰蒙蒙的天空。“太吵。”他收回视线,继续组装这把手枪,“而且浪费时间。”
自己也喜欢喝酒,但他不喜欢在这些太吵的地方喝,感觉喝到一半内脏都能被震出来。
克弗尼威尔撇撇嘴,突然灵光一闪:“那游戏呢?最新出的《西伯利亚行动》玩过没?剧情简直跟我们在逃亡的时候哦一模一样!”
沃尔夫平静地说,“克劳斯卖给游戏公司的。”
\什——\克弗尼威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等等!所以游戏里那个一枪爆掉直升机的人设...”
“删减版。”沃尔夫把拆解好的手枪重新组装好,咔哒一声上膛,“现实用了三枪。”
房间里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克弗尼威尔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憋出一句:“啊…..”
沃尔夫挑了挑眉:“以后有机会,我可能会叫你去现场玩。”
克弗尼威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能打rpg吗?\
“看情况吧,但前提是你的胆子大不大。”
“这样啊……”
克弗尼威尔红着脸,这是他第一次打听沃尔夫的私人事件。他摸着下巴琢磨,或许这个阴郁的前辈并没有表面那么难以接近——只要别问他关于亲人的事,别聊感情生活...
“额。”他小声嘀咕,“这不还是啥都不能问吗?”他也是个识趣的人,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哎?”克弗尼威尔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怎么过去这么久,马哥还没有回来?”
确实,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买东西的话这段时间足够用了,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我去看看吧。”
克弗尼威尔边说着,边站起来朝外面走过去,“希望他不要半路把我的零食给吃了。”
沃尔夫就在房间里等他们两个人。可又是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两人依旧没有回来。
这倒是让沃尔夫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放进口袋里,然后走出门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在临走前,不忘将scd-9t放好。
沃尔夫推开斑驳的铁门,陈旧的楼梯间弥漫着苏联时代特有的霉味。墙皮剥落的走廊里,只有一盏接触不良的灯泡在头顶闪烁,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他放轻脚步,行走在走廊上。这栋建于60年代的赫鲁晓夫楼本该住满退休老人,此刻却安静得诡异——没有电视声,没有厨房飘来的油烟味,甚至连邻居家那条总爱狂吠的杂种狗都没了动静。
“马克西姆?”
声音在空荡的楼梯井里撞出回音。三楼拐角的垃圾通道敞开着,里面飘出腐烂卷心菜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难道还在路上吗?】
回答他的只有水管滴水的声响。
他缓缓走下二楼平台,生锈的栏杆突然传来震动——
唰!
两道黑影从配电箱后扑出!
沃尔夫侧身闪避,第一个袭击者的匕首擦着他脖子划过,在墙上刮出一串火星。他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骨骼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在走廊炸开。第二个袭击者趁机勒住他脖子,却被沃尔夫后脑勺猛击面门,鼻血喷溅在褪色的列宁宣传画上。
“谁派——”
质问戛然而止。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皮鞋踩碎玻璃的声音像踩在神经上。伊戈尔·米哈伊尔·沃尔康斯基从霉斑遍布的墙纸背景中走来,黑色羊绒大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玻璃,发出水晶风铃般的声响。
“这栋楼很有意思。”他抚摸着脱落的墙皮,青绿色眼珠在昏暗里泛着磷火般的微光,“1959年用劣质混凝土浇筑,设计寿命只有25年。”指尖突然用力,一块水泥碎屑簌簌落下,“六十年后它还在苟延残喘。”
沃尔夫的枪口纹丝不动对准他眉心:“你以为,什么都跟你们家族一样?”
伊戈尔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窗外一群灰鸽。他向前迈步,月光从破碎的采光窗斜射而入,照亮半边俊美的面孔。
顶楼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沃尔夫的枪管微不可察地偏了半毫米。
计时器显示00:07。
伊戈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得像情人的絮语:
“这次我们玩俄罗斯轮盘赌...用整栋楼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