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卧底 26(1/2)

安鲁扎克就从地上缓缓站起。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石头和灰尘,抬起眼眸看向沃尔夫,那眼神像是巴不得现在就把他吃了一样。

“…….”

等等。

既然这辆车是伊戈尔的话,那是不是证明…….

有些难以相信地看向伊戈尔。

安鲁扎克的这两次合作对象,不过都是伊戈尔吧?

伊戈尔看着面前的沃尔夫,“怎么?打算赖账吗。”

思来想去,都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和想要炸自己家的人合作啊!妈的,这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把手榴弹往自己的家门口炸。真有你的伊戈尔。这家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伊戈尔走上前一步,沃尔夫就后退一步。发现这个问题后,他却道,“知道我为什么得知你要来这里吗?”

“什么?”

面前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猎物一样,完全是那种游刃有余的,永远是胜券在握。跟沃尔夫不同的是,这家伙是完全不顾别人死活的,死了就死了,压根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就这样面对面看着。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缓缓从脸颊上滴下来。

“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但这都是你自己认为的。从你刚踏进沃尔康斯基家族的大门时,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

“但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揭穿,而是等到现在?”

“因为好玩啊。”伊戈尔不假思索地回答,“直接揭穿太无趣了,为什么不等到你自己暴露出来,然后再揭开你的面具?不过你确实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还没有人敢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心叫不好。还没搞清楚这家伙想要干什么,还是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逃跑的工具吧。

对了,那辆摩托车。

一想到这,沃尔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奔向那辆摩托车。这辆车还没有熄火,可以直接就这样开走。

但伊戈尔会这么容易地让他逃走吗?

仅仅只是看到沃尔夫转身的瞬间,安鲁扎克就拿起手枪朝这边射击。子弹从自己的耳朵飞过去,要是再偏一点点,估计就直接打中自己的脑袋了。

“该死,手好酸…….”安鲁扎克摸着不断颤抖着的右手,伊戈尔看到沃尔夫坐上摩托车后,也不着急,而是淡定地坐上自己的另外一辆跑车。

摩托车的引擎发出尖锐的嘶吼,沃尔夫俯身紧贴油箱,后视镜里映出两束刺眼的车灯——伊戈尔的暗红色法拉利如同嗜血的猎豹,安鲁扎克的黑色奔驰则像紧追不舍的鬣狗。

子弹擦着排气管迸出火星,沃尔夫猛地甩尾拐进狭窄的巷弄,生锈的消防梯在急速转弯时刮破了皮夹克。

摩托车的转速表指针已经飙到红色警戒区,沃尔夫能闻到发动机过热的焦糊味。他猛打方向冲进一条堆满集装箱的死胡同,轮胎在潮湿的沥青上划出蛇形轨迹。后视镜里,伊戈尔的法拉利像一道红色闪电劈开夜色,安鲁扎克的奔驰则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见鬼...\沃尔夫瞥见安鲁扎克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冲锋枪的枪口正喷吐火舌。子弹叮叮当当打在周围的墙壁上,跳弹在狭窄的空间里织成死亡之网。一发子弹擦过他的大腿,裤子立刻被撕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小腿流进鞋子。

“左边!截住他!”安鲁扎克的吼叫混着mp5冲锋枪的扫射声,子弹将路边水果摊的西瓜打得汁液横飞。沃尔夫突然急刹,摩托车横滑着撞翻一排垃圾桶,腐烂的菜叶和碎玻璃在轮胎下爆开。法拉利一个漂亮的漂移绕过障碍,伊戈尔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悠闲地搭在车窗上,青绿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

沃尔夫突然拧转油门冲向正在施工的高架桥。钢筋骨架在头顶交错成死亡迷宫,未完工的路面到处是裸露的钢筋和水泥管。

摩托车的减震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后轮在湿滑的混凝土斜坡上疯狂空转。下方传来法拉利v12引擎的咆哮,伊戈尔竟然驾车冲上了施工斜坡,底盘擦出连串火花。

“你逃不掉的,小老鼠。”通讯器里突然响起伊戈尔带着笑意的声音——这家伙什么时候黑进了他的频道?沃尔夫咬牙冲向尚未合拢的桥面缺口,二十米高的悬空处,只有一根临时架设的钢管连通对面。没有减速,没有犹豫,摩托车前轮腾空的瞬间,沃尔夫听见身后传来安鲁扎克惊恐的咒骂和刺耳的急刹。

安稳落地。

伊戈尔的车依旧跟在自己后面。沃尔夫知道,那辆车的马力远胜自己的摩托,在直道上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必须甩掉他。

他猛地一拐车头,摩托直接冲进狭窄的巷道,车轮碾过堆积的废料和碎玻璃,车身剧烈颠簸,但沃尔夫稳如磐石。身后的跑车被迫减速,伊戈尔显然没打算用昂贵的车身去硬挤这种地方。

“聪明。”

知道他肯定会出来,所以开向另外一个通道。

果不其然,沃尔夫猛地加速,摩托冲出巷道的瞬间,他直接拐进了一条陡峭的下坡路。风在耳边呼啸,两侧的建筑物模糊成一片,而前方——是码头边缘的断崖,下方是翻滚的海水。

“疯子!”安鲁扎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沃尔夫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在最后一刻猛地拉起车头——摩托车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进停泊在码头的一艘货船甲板上。车身剧烈震颤,沃尔夫差点被甩出去,但他死死抓住把手,摩托在甲板上滑行数米才堪堪停下。

他回头望去,伊戈尔的跑车在悬崖边缘急刹,轮胎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两人隔着海风对视了一秒,伊戈尔忽然笑了,甚至悠闲地抬手挥了挥,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伊戈尔的声音依旧带着戏谑,但眼底的冷意让沃尔夫知道——这场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沃尔夫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眼摩托——油箱被划破,汽油正缓缓渗出。他啧了一声,翻身下车,顺手从甲板上抄起一根铁棍,朝货船的驾驶舱走去。

“抱歉伙计,我需要开一下你的船。”沃尔夫对着一旁的驾驶员说道。那人显然是愣住的,先不说这个人怎么来的,而且这一来就要开他的船。

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沃尔夫已经将船开走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全身的肌肉都是酸痛的。顺便将耳朵上的通讯器给扔掉,这东西是不能再用了。伊戈尔那个家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这玩意儿。

直到这时候才传来腿上的痛感。自己的大腿以及手臂都被子弹擦伤,但好在没有被射中身体里。到时候再简单地处理一下就好了。

就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进行规划。跟伊戈尔真正意义上的对峙,可能从今晚开始。他不会那么容易地放过自己的,从他疯狂的追击以及脸上那戏谑的笑意时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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