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这算是他作为前任合作方，能给出的最良心的建议了——别再查了，别再试探了，那一位，咱们可能都惹不起。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黑瞎子等了一会儿，没收到任何回复，也不知道无二白看了是会嗤之以鼻，还是会若有所思。

他撇撇嘴，把手机一扔，决定不再想这破事。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听不听就是无二白自己的造化了。

他现在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在新老板手下混得开。这位小老板，看着懒散又万事不管，一但下手那可是又黑又准，要求恐怕是低不了。

而杭州无家老宅的书房里，无二白看着手机上那条来自黑瞎子的、堪称“叛徒的安慰”的信息，脸色在灯下晦暗不明。

他指尖摩挲着冰冷的茶杯壁，良久，冷哼了一声。

“深不可测……没敌意？”

他缓缓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如刀。

“越是深不可测，才越要弄明白。”

黑瞎子的“好心”，显然起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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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白的目光从黑瞎子那条堪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信息上移开，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桌面，发出规律而沉闷的轻响。

黑瞎子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尤其是这种带着“好心”色彩的提醒，更像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炫耀。但这句话里透出的另一个信息，却让他捕捉到了一丝可能性。

“对九门没敌意……”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冰冷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如果黑瞎子这次没说谎，或者，至少部分没说谎，那么这位神秘莫测、能让解雨辰如此维护、甚至敢直接挂他电话放狠话的言十七，或许并非完全无法接触。只是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方式方法，对方显然不吃那一套。

强硬试探会激起反弹，怀柔政策对方又根本不屑一顾。

那……换一种方式呢？

一种更“无害”，更不容易引起戒备的方式。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桌面上一个相框，里面是几年前的一张全家福，无邪站在中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没心没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成为画面的中心。

无邪。

他这个侄子，别的不说，吸引“奇怪的人”和“麻烦的事”的体质，倒是无家一绝。而且，他身上有种天生的、让人容易放下戒备的亲和力（或者说，看起来就没什么威胁性）。

之前他严令禁止无邪接近“喵不言”，是出于对未知危险的最高戒备。但现在，既然有（前）内部人员黑瞎子提供的“无敌意”评估，风险等级就需要重新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