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2）

他没有直接回应解雨辰的合作提议，但也没有拒绝。这种默许的态度，让张海鲨明白了意思。

“是，家主。”张海鲨领命，立刻指挥队伍开始收拾临时营地，向着指定位置移动，同时冷淡地对解雨辰道，“跟紧，掉队或触发了什么机关，后果自负。”

解雨辰心中松了口气，立刻返回车队，简单下达指令，要求所有人紧跟张家小队的步伐，不得擅自行动。

在等待海子出现的间隙，言十七依旧坐在伞上，目光望着远方沙丘变幻的线条，似乎有些出神。解雨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言先生。”他开口道。

言十七转过头，眼神依旧平淡：“解当家，还有事？”

解雨辰斟酌着词语：“没什么，只是看你似乎……在思考什么。”

言十七沉默了片刻，难得地主动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解当家久居京城，可知道，京城附近，有什么地方，植有大片的西府海棠？”

解雨辰的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西府海棠……解家宅子的后院有成片的海棠树，那年春天，海棠花开得如云似霞，那个银发少年就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花瓣飘落，侧脸在花影中美好得不真实……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是记忆松动的迹象吗？

解雨辰指尖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斟酌着词句：“西府海棠……在京城园林或一些旧宅院里倒也常见。不知言先生想找的，是怎么样的景致？”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言十七轻轻蹙眉，似乎努力捕捉着脑中的影像：“很多树……花开得很盛，像粉色的云。有月亮门，青石板路……感觉很……安静。”他顿了顿，银灰色的眼睛看向解雨辰，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总觉得那地方，我应该去过。”

每一个描述都精准地击中了解雨辰记忆中的画面。他几乎能肯定，言十七要找的地方就是解家老宅，但是在现在这个环境，他根本没办法告诉对方：“听描述，是很传统的四合院或旧式府邸的格局，京城这样的地方不少，比如我解家宅子。若是言先生有兴趣，出去后可以到解宅逛逛。”

他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言十七听了，眼中那丝困惑并未消散，但也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又重新投向了远方的沙丘，似乎对答案并不十分执着。这种疏离的态度，让解雨辰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张海鲨那边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