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西山猎场起争端,霰弹枪下论英雄(2/2)
“好,现在开始!”
白衣仙子话音刚落,众人就像离弦的箭似的,“嗖”地一下冲进了树林。
孙悟空仗着身法敏捷,离地一尺,“咻”地一下就蹿到了最前头,云团带起的风把路边的野花都吹得歪倒在地,眨眼间就没了影。
东方七宿紧随其后,角木蛟的铠甲在林间闪着银光,亢金龙的龙角几乎要刺破树叶;猪八戒也不甘落后,挺着大肚子跑得飞快,嘴里还嚷嚷着“肥猪我来了”。
四健将、孙彩猊和白贞莹则兵分两路,马元帅和流元帅往左边的山谷去,崩将军和芭将军朝右边的密林冲,孙彩猊拉着白贞莹钻进了中间的灌木丛,打算铺开战线,多打些猎物。那些小猴子们就松散多了,三三两两地跟在后面,有的还摘了朵野菊花插在枪管上,说说笑笑的,倒像是出来游玩,不像是打猎。
玄女望着众人冲进树林的背影,笑着对白衣仙子说:“看他们这股劲头,怕是今天西山的野兽要遭殃了。咱们也别在这儿站着了,找个地方歇着,慢慢等吧,看看他们今天能打些什么好东西回来,能不能让咱们换换口味。”
白衣仙子笑着点头,指尖拂过身边的一株野蔷薇:“希望他们别只打些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动物,虽说那些肉嫩,但不够解馋。不过话说回来,太大的猎物,像熊瞎子、野牛之类的,他们怕是也带不回来多少,毕竟那玩意儿太沉了。”
话分两头,却说那西山树林之中,此刻已是热闹非凡。“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像过年时的爆竹,时而清脆,时而沉闷,夹杂着鸟兽的惊叫声,把整个山林都搅活了。
崩将军眼尖得像鹰隼,刚钻进树林没多远,就瞧见前面一片青翠的草地上,一只梅花鹿正在低头吃草。
那鹿皮毛油亮,像抹了层油脂,白色的斑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体态优美得像幅画,正小口小口地啃着沾着露水的三叶草。崩将军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极轻,像猫捉老鼠似的慢慢靠近,生怕惊了猎物。他悄悄举起枪,枪管上的符文在树荫下泛着微光,瞄准鹿的前腿与躯干连接处——那是他多年打猎摸出的要害。“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像长了眼睛似的飞过去。那梅花鹿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四条腿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草地上溅起几点殷红的血。
崩将军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树上的鸟都飞了起来:“痛快!这‘灭魂’霰弹枪的停止作用是真强,一枪就撂倒,比之前用的连火铳厉害多了!那火铳打鹿,没个三五枪根本打不倒,这枪是真给劲!”他走上前,一把将梅花鹿扛在背上,那鹿足有百十来斤,他却像扛着只鸡似的轻松,继续往前搜寻猎物,眼睛瞪得溜圆,生怕漏过任何风吹草动。
芭将军那边也不甘示弱,他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里钻来钻去,裤腿被荆棘勾破了好几个洞。
忽然,他看见一只獐子正蹲在灌木丛深处,那獐子耳朵尖尖的,眼睛像黑葡萄,正警惕地四处张望,鼻子嗅来嗅去,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芭将军眼睛一亮,想都没想,抬手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穿过枝叶的缝隙,精准地打中了獐子的脖子。獐子应声倒地,四条小短腿蹬了蹬,就没了气息。他也把獐子扛在背上,那獐子虽不如梅花鹿沉,却格外滑溜,他用绳子把獐子捆在背上,大步流星地往前赶,嘴里还嘟囔着:“崩将军能打到鹿,俺也能打到好东西,定要比他多打几只,不然岂不是被他比下去了!”
孙悟空跑得最快,在树林里穿梭如飞,脚不沾地,像一阵风似的。他的火眼金睛能穿透树叶的遮挡,任何猎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忽然,他瞧见前面的草丛里闪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闪电。孙悟空定睛一看,嘴角勾起一抹笑——竟是一只黑豹!那黑豹通体漆黑,只有两只眼睛像绿幽幽的灯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前爪按在地上,后臀微微抬起,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像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孙悟空艺高人胆大,非但不怕,反而觉得有趣,他笑了笑,举起枪对准黑豹的胸口,“呯”的就是一枪。黑豹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得像婴儿啼哭,当场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爪子徒劳地抓了抓地面,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黑色的皮毛上渗出暗红的血。
孙悟空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黑豹,见它确实没气了,便拔下一根毫毛,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念了声咒语。那毫毛立刻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乾坤袋,袋口“呼”地一下张开,像个黑洞。
他拎起黑豹的尾巴,把它扔进了乾坤袋,袋子晃了晃,却没显出丝毫鼓胀。孙悟空把袋子往腰间一系,又继续往前赶路。没走多远,又瞧见一只灰兔子在蹦蹦跳跳,嘴里还叼着根胡萝卜,三瓣嘴啃得正香。他抬手又是一枪,“砰”的一声,兔子应声而倒,胡萝卜滚出去老远。孙悟空捡起兔子,也扔进了乾坤袋,嘴里嘟囔着:“这小东西倒是肥,烤着吃肯定香。”
孙彩猊和白贞莹这边,两人手牵着手在林间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孙彩猊忽然一把将白贞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笑嘻嘻地说:“贞莹,你别怕,有我在呢,保证不让那些大型猎物伤着你。要是遇到老虎豹子,我一枪就把它们撂倒,给你当坐垫!”
白贞莹被他搂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像抹了胭脂,她轻轻推了推他:“我才没那么娇弱呢!你看,前面有只兔子!”
孙彩猊顺着白贞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离他们不远的一棵老槐树下,有只灰兔子正在啃胡萝卜。那兔子耳朵长长的,时不时抖一下,圆滚滚的身子像个毛球。他刚想举枪,可因为搂着白贞莹,胳膊被绊着,动作慢了半拍。白贞莹眼疾手快,趁他愣神的功夫,挣脱他的怀抱,举起那杆刻着牡丹的霰弹枪,稳稳地瞄准兔子,“砰”的就是一枪。兔子连哼都没哼,就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胡萝卜还卡在嘴里。
孙彩猊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行啊贞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准头可以呀,一枪就打中了,比我还厉害!”
白贞莹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嗔,脸颊泛起的红晕比鬓边簪着的石榴花还要艳:“行了,别贫嘴了,赶紧放开我。这是来打猎的,不是来闲逛的,咱们得好好狩猎,争取多打些猎物,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拂过枪身的牡丹花纹,花瓣上的螺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孙彩猊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松开了手,指腹还残留着她衣袖上的香软。“好嘞,听你的!”他说着,抬手拍了拍枪托,“那咱们分开些走,你往左边,我去右边,碰到大家伙就喊一声,互相照应着。”
两人分了方向,白贞莹踩着满地的落叶往前走,靴底碾过枯叶发出“沙沙”声。她眼尖,瞧见一棵山楂树后藏着只獾子,正缩着脖子啃野果。她屏住呼吸,端起枪慢慢瞄准,手指扣在扳机上,稳如磐石。“砰”的一声,獾子应声倒地,她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快步上前把猎物拎了起来,挂在腰间的绳钩上。
角木蛟、亢金龙和房日兔三人结伴而行,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咯吱”响。
角木蛟走在最前,铠甲上的鳞片反射着林间的碎光;亢金龙紧随其后,龙角在枝叶间若隐若现;房日兔垫后,长耳朵时不时抖一下,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正走着,忽然一阵虎啸如雷贯耳,震得头顶的树叶“簌簌”往下掉。三人猛地抬头,只见十丈开外的一块黑褐色岩石上,趴着一只斑斓猛虎。那老虎足有小牛犊般大,额头上的“王”字纹路清晰,一身皮毛金黑相间,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它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凶光,前爪在岩石上磨了磨,露出雪白的尖爪。
角木蛟反应最快,几乎在虎啸响起的瞬间就举起了枪。他枪身的暗红色符文在情急之下竟微微发亮,枪口稳稳地对准老虎。“砰”的一枪,子弹呼啸而出,却因老虎忽然摆了摆头,只打中了它的后腿。“嗷呜——”老虎吃痛,发出一声震耳的怒吼,后腿上的血瞬间染红了皮毛。它怒目圆睁,拖着受伤的腿,像道黄黑色的闪电朝三人猛扑过来,腥风扑面而来。
“快开枪!”角木蛟大喊一声,迅速后退半步,重新瞄准。亢金龙也不含糊,他端起刻着龙纹的枪,手指紧扣扳机,对着老虎的肚子扣动了扳机。“砰!”子弹精准地钻进老虎的腹部,老虎惨叫一声,庞大的身躯晃了晃,扑来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血顺着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日兔瞅准时机,他端枪的手稳得像铁铸的,枪口死死锁住老虎的头部。“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中老虎的眉心。
老虎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顿,琥珀色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凶光褪去,重重地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角木蛟走上前,用枪尖拨了拨老虎的尸体,确认它断了气,才笑道:“这老虎够壮实的!腿是我打断的,肚子是亢金龙打中的,头是房日兔补的枪,功劳各占一份。要不咱们就按这算,把它算成咱们仨共有的,公平吧?”
亢金龙撇了撇嘴,龙尾不耐烦地扫了扫地面,卷起几片落叶:“这也太公平了,一点意思都没有。算了算了,这老虎我不要了,我自己再去打别的,定能打到比这更大的!”说罢,他拎着枪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龙角在枝叶间划出轻微的响动。
房日兔也摆了摆手,长耳朵抖了抖:“我也不要了,这老虎太沉,带着不方便。我再找些别的猎物,兔子野鸡什么的,好带又够数。”他说着,也提着枪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角木蛟哈哈大笑,笑声在林间回荡:“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弯下腰,双手抓住老虎的前爪,猛地一使劲,竟把这百十来斤的老虎稳稳地扛在了背上。他的铠甲被老虎的血染红了一片,却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还哼起了小调。
心月狐这边,她可没像其他人那样埋头搜寻。她找了片开满蒲公英和紫菀花的草地,草地上还点缀着几株金黄色的野菊,香气袭人。
她斜倚在一棵老槐树下,树身斑驳的树皮上长满了青苔。她故意把水红色的罗裙铺开,裙摆上的缠枝莲绣纹在花丛中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她时不时抬手拨弄一下鬓边的珠花,或是对着花丛露出个浅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不一会儿,一只肥嘟嘟的土拨鼠从旁边的洞里钻了出来。那土拨鼠浑身棕黄色,圆滚滚的像个毛球,小爪子捧着颗野栗子,正准备往洞里拖。
它抬眼瞧见心月狐,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手里的野栗子“啪嗒”掉在地上也没察觉。它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小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心月狐,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别说逃跑。
心月狐见土拨鼠被自己迷住了,笑得花枝乱颤,肩膀微微耸动,连带着树上的槐花也掉了几朵在她发间。
她一边搔首弄姿,对着土拨鼠抛了个媚眼,一边娇声说:“小兄弟,你看本狐仙美吗?是不是比你洞里的石头好看多啦?”说着,她纤手一挥,几缕雪白的狐毛在空中打了个转,变成了一个绣着粉色狐狸图案的帆布袋。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趁土拨鼠还在发愣,一把将它抓了起来。土拨鼠“吱”地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四肢徒劳地蹬了蹬,就被扔进了袋子里。
心月狐拎着袋子,指尖轻轻敲了敲袋身,发出“咚咚”的轻响,笑道:“放心吧,本狐仙不伤害你,就是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看那些糙汉,打猎就知道砰砰开枪,吵得人心烦,一点都不懂得优雅。咱们这样,多和谐。”她说着,又瞧见一只刺猬慢悠悠地从花丛里爬过,便故技重施,没一会儿就把刺猬也收进了袋子里。
一时间,整个西山树林里枪声此起彼伏,“砰砰”声不绝于耳,像一场盛大的爆竹宴。马元帅正追着一头野猪在林间绕圈,野猪“嗷嗷”叫着,撞得树枝乱晃;流元帅则在一片芦苇荡边瞄准了一群野鸭,枪声一响,几只野鸭扑棱着翅膀掉了下来;氐土貉蹲在一棵松树下,盯着树洞里的松鼠,手里的枪端得稳稳的;箕水豹在溪边埋伏着,专等喝水的猎物送上门来。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不亦乐乎。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白衣仙子从袖袋里掏出一面铜锣,那铜锣是黄铜打造的,边缘刻着回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拿起旁边一根乌木木棍,对着锣面“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那锣声洪亮浑厚,像闷雷滚过山谷,穿透力极强,连跑在最前面、已深入密林数里的孙悟空都听得一清二楚。
玄女正坐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手里把玩着一朵野蔷薇,闻言笑着说:“仙子这是鸣金收兵啊!看这锣声的劲儿,怕是十里地外都能听见。”
白衣仙子放下木棍,擦了擦手心的汗,笑道:“没错,就是告诉他们时间到了,该回来了。再晚些,天就要黑了,山路不好走。”
正说着,就见猴子们陆陆续续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打头的是几个小猴子,有的手上拎着两三只灰兔子,兔子的耳朵还耷拉着;有的怀里抱着一只小麂子,累得脸红脖子粗;还有的只打了一只肥野鸡,正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跟在后面,生怕被人笑话。
崩将军和芭将军走在中间,两人都是满面红光。崩将军怀里抱着一只梅花鹿;背上背着一只斑斓猛虎,虎尾垂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左手拎着三只兔子,右手还提着一只獾子,活像个移动的猎物堆。芭将军也不示弱,怀里搂着一只獐子,背上扛着一头野猪,野猪的獠牙闪着寒光,手里同样拎着好几只小动物,嘴里还哼着小曲,显然收获颇丰。
马元帅和流元帅紧随其后,马元帅的猎物袋鼓鼓囊囊的,露出几只野鸭的羽毛;流元帅则拖着一只羚羊,羚羊的角弯弯的像月牙。孙彩猊和白贞莹并肩走着,孙彩猊手里拎着个大藤筐,里面装满了兔子、獾子、野鸡,足有十几只;白贞莹的袋子里也装了七八只猎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东方七宿也差不到哪儿去,角木蛟背着那只大老虎,虎头上还沾着几片树叶;亢金龙手里提着两只狐狸,皮毛油光水滑;房日兔的腰间挂着一串兔子,足有五六只;氐土貉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小松鼠,松鼠的尾巴蓬松得像朵花,显然是那只意外收获;心月狐拎着她的帆布袋,里面的土拨鼠、刺猬时不时动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尾火虎则扛着一只野羊,羊腿还在晃悠。
最惊人的是猪八戒,他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大竹筐,里面竟装着一窝老虎,大大小小足有四只,显然是端了老虎的老窝。
他把竹筐扛在肩上,嘴里得意地哼唧着:“还是俺老猪厉害,一找就找到个老虎窝,这下晚上能敞开吃了!”
心月狐把帆布袋往地上一放,拍了拍袋身,对众人扬声道:“看见没?这就是本狐的美貌,不用一枪一弹,照样收获满满,这才是狩猎的最高境界。”
尾火虎在一旁听了,故意拖长了语调,阳怪气地说:“对对对,狐姐最漂亮,狩猎都不需要子弹,光靠美貌就能把猎物迷得晕头转向,我们这些用枪的,跟您比起来可真是太粗鄙了。”
心月狐瞪了他一眼,刚想反驳,孙悟空“咻”地一下从树林里蹿了出来,落在众人面前。他抖了抖手里的乾坤袋,袋口朝下一倒,“哗啦啦”一阵响,瞬间倒出来三头老虎、三只鹿、六只兔子,还有两只黑豹,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孙悟空拍了拍手,得意地扬起下巴:“怎么样?俺老孙打的够多吧?就凭这些大家伙,第一名肯定是俺的!”
白衣仙子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数了数,孙悟空的猎物加起来一共十四只。她又去数了孙彩猊的藤筐,里面竟有十九只猎物,有大有小。白衣仙子直起身,笑着说:“哎呦,还真不是孙悟空打的最多,孙彩猊的数量最多。”
孙悟空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不服气地嚷嚷道:“为啥呀?师姐,俺老孙打的都是体型比较大的动物!老虎、鹿、黑豹,哪一个不比兔子獾子值钱?理应是我最多才对!”
白衣仙子捂着嘴笑:“我可没说按体型算,比赛规则说了,小型、中型、大型都一样算,毕竟都是动物,一只就是一只,可不能因为个头大就多算。”
孙悟空咂了咂嘴,挠了挠头,虽然还是觉得不服气,但也知道规矩不能改,只得悻悻地说:“行行行,算他厉害,下次俺老孙专打小的,看谁打的多!”
玄女走过来,笑着对东方七宿和猪八戒说:“今天晚上可算能吃上顿像样的美食了。说句实话,天庭的食堂真是难吃得很,顿顿都是素斋,肉少的可怜,清汤寡水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角木蛟深有同感,皱着眉点头:“那可不,我中午在天庭食堂吃饭,还从菜里吃出一根头发丝来,害得我半天没胃口,这会儿正好补补。”
白衣仙子拍了拍手:“好啦,别念叨了,咱们该回家了。把猎物都收拾好,今天晚上肯定是这段时间吃得最饱的一次。”
众人纷纷应和,七手八脚地把猎物归拢好。白衣仙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柔和的白光笼罩住那些不会驾云的小猴子和沉重的猎物,将他们轻轻托到半空,稳稳地停在云端。
孙悟空、猪八戒、东方七宿等人也纷纷跃上自己的祥云,白贞莹的云团是淡淡的粉色,孙彩猊的则是青绿色,与他的衣服相映成趣。
一行人脚踩祥云,载着满获的猎物,朝着花果山的方向飞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林间的枪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场热闹的狩猎比赛,就此落下了帷幕。
赋词一首:
《临江仙·西山猎影》
西斜日染层林绣,枪鸣惊起风烟。
七雄四将各扬鞭,玄狐施俏影,猛虎落云巅。
紫袍太子初相遇,唇枪舌剑周旋。
归来猎物满囊肩,输赢谈笑里,霞色漫归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