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宴终局:谎言戳破(1/2)

鎏金吊灯的光瀑从穹顶倾泻而下,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宋北年指间夹着香槟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米白色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没看沈父涨红的脸,只偏头冲沈心漾举了举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带刃:“沈先生大概忘了,十年前托王秘书找我时,递的可不是心漾的生辰八字——那信封里装着的,是白晓柔的履历,还附了张她穿旗袍的照片,说‘此女温顺,宜室宜家’。”

沈心漾攥着季衍舟袖口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西装面料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贴在她后腰的温度,那温热透过薄薄的礼裙布料传来,像一道暖流,勉强压下了心头翻涌的震颤。她早该察觉的,沈家对当年“求娶”的说法从来都是含糊其辞,每次她追问,沈母都以“过去的事别再提”搪塞,原来真相竟是这样——他们从一开始,想推去宋家的人,就是那个后来才被收养的白晓柔。

“你胡说!”沈父猛地拍向旁边的餐台,香槟塔受了震动,最顶端的那只高脚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渣溅到旁边一位贵妇的裙摆上,引来一阵惊呼。他指着宋北年,声音因愤怒而变调:“当年明明是你看不上心漾,说她‘出身寒微,没读过什么书’,我们才不得不……”

“哦?”宋北年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泛黄的牛皮信封,信封边角磨损严重,还留着淡淡的咖啡渍——那是十年前的旧物。他指尖夹着张折叠的信纸,缓缓展开,信纸边缘泛着旧时光的毛边,上面的字迹工整却带着急切:“沈先生要不要自己念念?‘小女晓柔,年方十八,通琴棋书画,愿许宋家为媳,望宋总垂怜,助沈家渡过难关’——这可是你亲笔写的,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九月,正好是心漾刚考上设计学院的时候。”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人悄悄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在昏暗的宴会厅里此起彼伏,像星星落进了人间。沈母拉着沈父的胳膊想往后退,却被季衍舟的保镖拦住去路。那保镖身形高大,面无表情地挡在他们面前,像一堵推不开的墙。季衍舟将沈心漾往怀里又带了带,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安抚:“别怕,有我在,都过去了。”

白晓柔站在原地,脸色比桌布上的酒渍还难看。她攥着裙摆的手指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突然尖声喊:“是你伪造的!宋总,你和季衍舟串通好陷害我们沈家!你就是想帮他讨好沈心漾,好巩固季家在京市的地位!”

“陷害?”宋北年抬手示意侍者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跳出苏杭织造局的鉴定报告,红色的“不合格”印章格外醒目。他指着报告上的纤维成分数据,语气冰冷:“沈小姐上个月用沈家名义,向苏杭织造局订购了两百米‘非遗云锦’,单价三万一米,付款时却要求用普通丝绸染色代替,这是织造局的检测样本照片,还有你跟供应商的聊天记录——你说‘只要看起来像云锦就行,别让人发现’,要不要我把供应商请过来对质?”

屏幕上清晰的聊天记录截图,让白晓柔最后的挣扎也没了底气。她踉跄着后退,高跟鞋踩在碎玻璃渣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却不敢出声。季衍舟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盗用设计、伪造资质、商业欺诈,沈小姐该担心的不是怎么辩解,是明天警察会不会上门——我的律师已经在整理证据,半小时前刚提交给经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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