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臭,臭死我咧~(2/2)
他认出了他们——二连的老兵赫格罗斯,三连的药剂师法纳斯,三连的冠军沃拉斯…
还有那成千上万,可能是整个军团所有战士的面孔,都被“镶嵌”在内壁上,如同标本。
他们的眼睛睁着,眼中没有疯狂,没有忠诚,只有纯粹的痛苦,他们的嘴唇在无声地开合,仿佛在重复同一句话,用最撕心裂肺的声音呐喊道:“为什么…父亲…为什么…”
莫塔里安想要移开视线,但他做不到。
他看到赫格罗斯的脸在缓慢融化,脓液从眼眶涌出;看到法纳斯的皮肤下有无数的东西在蠕动;看到沃拉斯的头颅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压扁…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儿子。”
一个声音响起。那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在他的灵魂深处绽放,如同腐烂花朵的盛开。
那声音温暖、慈爱、充满无限的耐心与理解——却也带着无法掩饰的、对痛苦的愉悦欣赏。
这是纳垢本尊。
不是投影,不是化身,而是神只本体的直接关注,聚焦在这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囚笼中。
肉壁打开了一条通道。
不是门,而是如同伤口般撕裂的开口。
无形的力量将莫塔里安从逐渐消化的舰体中拖出,拖向那个刑具王座。
他挣扎。
用尽原体的全部力量,用尽纳垢赐予的所有祝福,但他的瘟疫在这里是家园的一部分,他的力量在这里是盛宴的调料,每一次反抗,都只是在为这片领域增添更多“风味”。
苍白之王被按在王座上。
倒刺刺入他的后背,注射器插入他的颈动脉,切割刃开始缓慢锯开他的胸甲,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不是单纯的物理疼痛,而是混合着绝望、背叛、自我憎恨的复合毒药。
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那些目光。
成千上万死亡守卫战士的目光,从囚笼内壁的每一张面孔上,聚焦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中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只有不解的痛苦,他们所有人都仿佛在问:你带我们走上这条道路,你让我们拥抱瘟疫,你告诉我们这是进化、是恩赐、是慈父的爱…那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种永恒的痛苦?
“他们是你的一部分,莫塔里安。”
纳垢的声音温柔如母亲的摇篮曲响起:“你的子嗣,你的延伸,你的罪孽,你的…责任。你让他们品尝了瘟疫的甘美,现在,是时候让他们理解瘟疫的完整循环了——甜美与痛苦,生长与腐烂,恩赐与折磨,本是一体两面。”
王座开始运转。
倒刺注入的不是毒素,而是清醒——一种强制性的、无法逃避的、对自身存在每一秒痛苦的绝对清醒。
注射器输送的不是药剂,而是共感——他将感受到每一个死亡守卫战士此刻的感受,成千上万份痛苦叠加在一起,涌入他一个灵魂。
切割刃锯开的也不是血肉,而是记忆——他最珍视的记忆,与泰丰斯在巴巴鲁斯的时光,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他曾经以为定义了“莫塔里安是谁”的时刻,被一片片剥离、展露、然后涂抹上腐烂的色泽。
“看看你,我固执的孩子。”
纳垢用如同腐烂的蜂蜜,甜蜜而致命的声音说道:“你始终抗拒完全的拥抱。你接受我的礼物,却试图保持‘自我’。你传播瘟疫,却还想保留‘尊严’。你带领子嗣走向腐朽,却不愿亲身体验腐朽的终极滋味。”
莫塔里安想要呐喊,想要咒骂,想要用最恶毒的瘟疫诅咒这个欺骗他的神只。
但他发不出声音。他的声带正在融化,他的舌头变成了一条肥大的蛆虫,在他的口腔中蠕动。
“现在,让我们纠正这个错误。”
纳垢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的期待。
“让我们剥去你最后一层外壳,让你看清自己的本质——不是高高在上的原体,不是瘟疫的领主,只是一个…害怕孤独、渴望认可、在绝望中抓住任何一根浮木的可怜孩子。”
刑具加速运转,痛苦升级。
莫塔里安看到赫格罗斯的脸完全液化,只剩下一对悬浮在脓液中的眼球,还在看着他。
看到法纳斯的身体爆开,无数蝇虫从中涌出,组成一句话:“您承诺过…进化…”
看到沃拉斯的头颅被压成薄片,如同一幅悲伤的肖像画。
至于那些凡人船员,那些偷偷向别的军团发来信号的约尔,更是被无数可爱的纳垢灵撕成碎片,而收到信号前来的,正是赤血龙子第九连队。
这些身披紫色法袍的阿斯塔特战士目瞪口呆,他们纷纷抬头望着周遭情况,全都不由得蹙眉骂道:“臭,臭死我咧~”
(今日暂时就更新两章,那个……审核……我真是冤枉的\/(tot)\/~~大家要信我,我是那种爱赌毒的人吗?肯定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