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无限之限（2/2）

圣剑挥出的刹那，一道奇异的光弧划破虚空。光弧之中，既有无限延伸的银辉，又有精准切割的暗纹，它没有去摧毁无限射线与有限壁垒，而是让射线在延伸到极致时，自动诞生出一道新的壁垒；让壁垒在收缩到时，悄然裂开一道通向无限的缝隙。

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相互绞杀的力量，竟开始顺着光弧的轨迹形成循环：无限射线撞向壁垒，壁垒裂开的缝隙让射线得以延伸，而射线延伸到极致后诞生的新壁垒，又恰好框住了延伸的范围。没有毁灭，没有冲突，只有一种动态的共生。

光茧核心的纠缠体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在抗拒这种新的平衡。但苏寒没有停下，他不断挥出圣剑，将更多的“变量”注入光茧，让无限与有限的碰撞不再是角力，而是像呼吸般自然交替——吸气时收敛（有限），呼气时舒展（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光茧渐渐平静下来。它不再是撕裂一切的矛盾体，而是化作一颗流转着银黑双色的“界珠”，一半蕴含无限演化的可能，一半框定演化的根基，两种力量如同心跳般有序律动。

苏寒收回圣剑，剑身上又多了一道“界”的纹路，那是无限与有限共生的印记。

“你创造了‘界’的概念。”概念生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它的形态清晰了许多，隐约能看出是一位身披星尘长袍的老者，“它既不是无限，也不是有限，却能让两者共存。这或许，就是概念之海演化的关键。”

苏寒望着那颗界珠，若有所思：“宇宙之所以能有序运转，或许正是因为‘无限’的创造力与‘有限’的约束力达成了平衡。没有无限，万物停滞；没有有限，万物失序。”

老者点了点头，指向概念之海的最深处：“最后的考验，就在那里——‘有’与‘无’的本源之地。当你理解了‘存在’为何存在，‘虚无’为何虚无，或许就能触及宇宙演化的终点，也可能是新的起点。”

苏寒望向那片比概念之海更深邃的领域，那里连概念碎片都无法存在，只有纯粹的“无”，却又在“无”的尽头，隐约透着“有”的微光。

“有与无吗？”他握紧鸿蒙圣剑，剑鸣如战歌，“无论终点还是起点，总要去看看。”

归一舰调转方向，朝着那片“有无之地”驶去。舰身穿过界珠散发的光晕，留下一道融合了无限与有限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