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陆小凤传奇之忘尘镇血案3(1/2)

陆小凤接过钥匙,钥匙冰凉刺骨,上面锈迹斑斑。

“店家贵姓?”陆小凤问道。

老头摇头:“在忘尘镇,名姓已经不重要了。客官叫我老更夫就行,我打更打了四十年,全镇的人都听惯了我的梆子声。”他顿了顿,眼神飘向门外渐浓的夜色,“如今……连鬼魂都还记着那梆子声呢。”

冷若冰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我们要两间房,备些热水和吃食。”

老更夫看也不看银子,只是缓缓起身,佝偻着背走向后厨:“热水有,吃食……只有馍和咸菜,客官莫嫌简陋。天黑前,请务必回房。”

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

陆小凤和冷若冰对视,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凝重。这镇子的诡异远超预期,不仅卷宗有误,连唯一的活人证词都透着无法解释的怪诞。

两人简单吃了些馍,咸菜齁得发苦。老更夫始终站在柜台后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像一尊腐朽的木雕。

月上中天时,他们各自回了房。

陆小凤的房间在二楼东头,推开窗,正对着镇中央的老槐树。月光将那扭曲的枝桠映在地上,像一张巨大的蛛网。他仔细检查了房间: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桌子,一把三条腿的凳子用石头垫着。墙壁是黄泥糊的,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秸秆。角落里有蜘蛛网,窗户纸破了几个洞,夜风灌进来,发出呜呜的哀鸣。

他把油灯放在桌上,没有吹灭,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

四周安静得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风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大约子时,声音来了。

先是极轻的脚步声,从街道尽头传来,啪嗒,啪嗒,啪嗒……不疾不徐,像是有人在踱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客栈楼下。

陆小凤悄然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破纸洞向下望去。

月光下,街道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人。

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那朱砂画的笑容咧得极大,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脸。那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身材中等,静静地站着,仰着头,面具上的两个黑洞正对着陆小凤的窗口。

陆小凤屏住呼吸。

忽然,面具人动了。他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指向陆小凤的窗口。

然后,他开始笑。

那笑声果然如老更夫所说——尖锐,刺耳,非人。像是用指甲刮过石板,又像是夜枭的哀鸣,一阵一阵,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

笑声持续了约莫一盏茶时间。

面具人停下,放下手,转身,又沿着来时的路,啪嗒,啪嗒,啪嗒……慢慢走远了。

陆小凤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眉头紧锁。刚才那一指,是什么意思?警告?挑衅?还是某种标记?

他回身走到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忽然,他注意到油灯的火焰开始不正常地跳动——不是风吹的那种晃动,而是忽明忽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

几乎同时,隔壁传来“砰”的一声轻响,像是椅子倒了。

陆小凤立刻闪身到门边,侧耳倾听。隔壁是冷若冰的房间。

没有打斗声,没有呼喊,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冷总捕头?”陆小凤低声唤道。

没有回应。

他伸手推门,门从里面闩上了。陆小凤运起内力,轻轻一震,门闩应声而断。他推门而入,房间里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冷若冰倒在床边的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但呼吸尚存。她腰间的剑已经出鞘半寸,显然是在拔剑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陆小凤迅速检查她的脉搏和气息,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外伤。他环顾房间:窗户关着,桌椅整齐,油灯还亮着,只是火焰同样在诡异地跳动。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

那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新的笑脸面具。

面具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字:

“游戏开始。”

字迹和之前一模一样。

陆小凤扶起冷若冰,将她放到床上,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片刻后,冷若冰睫毛微颤,悠悠转醒。

“你看到了什么?”陆小凤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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