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色嫁衣》(1/2)

林晚秋死在新婚夜的第七天。

她躺在绣着并蒂莲的婚床上,心口插着那把本该用来切喜糕的银柄短刀。血浸透了石榴红的锦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像极了她初见沈文彦时,他衬衫上别着的那朵干枯的红玫瑰。

“为什么?”她气若游丝时,看见沈文彦正用她的丝巾擦拭刀刃。他身后站着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指甲上猩红的蔻丹刮过他的侧脸,像在抚摸一件战利品。

沈文彦没说话,只是将沾血的丝巾丢进炭火盆。火苗舔舐着丝绒,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像极了他们热恋时,他在雨夜里为她弹的吉他声。

林晚秋咽气时,窗外的玉兰花落了一地。她记得沈文彦说过,玉兰花的花期很短,就像他对那个旗袍女人的旧情。

头七那晚,沈文彦在书房整理林晚秋的遗物。一本烫金封面的相簿突然自己翻开,停在他们拍婚纱照的那一页。照片上林晚秋笑靥如花,可此刻她的眼睛却变成了两个黑洞,黑洞里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相纸往下滴。

“别装神弄鬼。”沈文彦将相簿甩在桌上,可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桌角的台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溅在他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正好是林晚秋为他剥橘子时,指甲不经意留下的痕迹。

旗袍女人柳如烟裹着沈文彦的睡袍走进来,发梢还滴着水:“文彦,我总觉得这房子阴森森的,不如我们搬去城西的别墅吧?”她说话时,脖颈上那串珍珠项链突然收紧,珍珠一颗颗嵌进皮肉里,渗出细密的血珠。

“别动!”沈文彦想帮她解开项链,却发现搭扣早已生锈,链身缠着几缕乌黑的长发——那是林晚秋最喜欢的发质,她说过要留到八十岁,陪他看遍八十八个春天。

柳如烟尖叫着扯断项链,珍珠滚了一地,每一颗都映出林晚秋死时的脸。

接下来的日子,怪事接连不断。沈文彦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钢笔,总会在签约时漏出红墨水,在合同上晕染出心形的污渍;柳如烟新买的高跟鞋里,总会凭空出现干枯的玉兰花瓣,踩上去像踩着碎骨;深夜的浴室里,总能听见有人用指甲刮擦瓷砖的声音,仔细听,像是在写“沈文彦”三个字。

他们请了道士来做法。桃木剑刚架在门框上,就凭空折断,断面渗出暗红的汁液。道士洒出的糯米落地即化,在地板上拼出“还我命来”四个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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