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瞳秘事:雾镇的红眼诅咒(1/2)
1998年的雾镇,常年被浓雾笼罩。镇外的黑松岭像道屏障,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连镇上的石板路都总泛着湿冷的潮气。我叫陈默,那年刚满二十,跟着做民俗研究的爷爷来到雾镇,只为探寻一个流传了百年的传说——血瞳。
爷爷说,雾镇曾有个姓柳的家族,族里人天生一双红眼睛,人称“血瞳”。他们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还能通过眼神操控人心。可百年前的一个雨夜,柳家突然被大火烧了个精光,活下来的人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诅咒:“凡窥探血瞳者,必被血瞳反噬,双眼流血,魂归黑暗。”
我当时只当是无稽之谈,直到住进镇东的老宅子,才明白这传说里藏着怎样的恐怖。
老宅子是爷爷租的,房东是个瘸腿的老头,姓王。签合同那天,王老头反复盯着我的眼睛看,嘴里念念有词:“可别是红的,可别是红的。”我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他却突然闭了嘴,只说:“夜里别开窗,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往外看,尤其是别盯着黑松岭的方向。”
入住的第一天,雾镇就下了场小雨。傍晚时分,浓雾像潮水般涌进镇子,把老宅子裹得严严实实。我坐在窗边整理爷爷留下的笔记,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湿滑的石板路上,一步一步,朝着老宅子靠近。
我忍不住好奇,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浓雾里,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我。她的头发很长,乌黑的发丝垂到腰间,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伞面是暗红色的,在浓雾里泛着诡异的光。
“请问你找谁?”我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女人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黑松岭的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松岭的深处,隐约有一点红色的光在闪烁,像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转过身。我看清了她的脸——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红得像涂了血。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瞳孔里没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片猩红,像凝固的血。
我吓得手一抖,窗帘掉了下来,挡住了窗外的景象。等我再鼓起勇气掀开窗帘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把暗红色的油纸伞掉在地上,伞面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黑色的伞骨,像极了人的肋骨。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黑松岭的深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松树,树枝上挂着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寒气:“你看见我的眼睛了,你该留下……”我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钉在了地上,眼前的红眼睛越来越近,最后化作一片猩红,把我彻底吞噬。
我猛地惊醒,浑身是汗,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我走到院子里,想看看那把油纸伞还在不在,却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迹,已经干了。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不断。
先是我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总被人翻动,书页上留下红色的指印,像是用鲜血染红的。然后是夜里,总能听见窗外传来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在诉说着什么委屈。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王老头,他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是不是看见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了?”
我点了点头,王老头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实话。原来,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就是柳家的后人,名叫柳红衣。百年前柳家被烧后,她的曾祖母带着刚出生的女儿逃进了黑松岭,从此再也没有出来。可从那以后,雾镇就开始有人失踪,每次失踪前,都有人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眼睛是血红色的。
“那些失踪的人,都被她带去黑松岭了。”王老头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有人说,她在找‘容器’,要把柳家的血瞳传给别人,让柳家的血脉延续下去。谁要是被她盯上,就会被她挖去双眼,换上血瞳,永远被困在黑松岭里。”
我听得浑身发冷,这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来雾镇——他不是来研究民俗的,他是来寻找柳家的后人,解开血瞳的诅咒。可爷爷在我来雾镇的前一天,突然失踪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黑松岭,血瞳,小心红眼。”
我决定去找爷爷,哪怕明知黑松岭很危险。
那天下午,我背着背包,拿着爷爷留下的指南针,朝着黑松岭出发。雾镇的人听说我要去黑松岭,都劝我别去,说那地方是禁地,进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可我没有放弃,我必须找到爷爷。
黑松岭里的雾比镇上更浓,能见度不足一米。松树的枝叶相互交错,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我走了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和我第一次在老宅子窗外听见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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