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东方掌局者:汪绿萍的商业与温度(1/2)
2023年冬至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汪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中央空调正输送着恒定的暖意,但比暖气更灼人的,是投影幕布上跳动的财报数据。“全年营收112亿,同比增长28.览室有充足自然光,我们把旁边商业楼的层高从32层降到了28层,单这一项,就少赚至少两个亿。”
露西猛地坐直身体,录音笔立刻对准我:“这正是我们想深挖的——西方企业家常把‘企业社会责任’挂在嘴边,但大多是事后捐赠。您为什么要在项目初期就做这种‘亏本买卖’?”
我端起白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远处的天际线:“我父母创业时在城中村租仓库,1998年那场暴雨冲垮了货仓,是周边居民举着塑料盆连夜帮我们舀水抢货。我父亲临终前说,‘生意做到最后,赚的不是钱,是街坊邻居的信任’。城西这块地以前是老纺织厂,很多工人下岗后家境困难,孩子们连个像样的读书地方都没有。建图书馆,是还人情,更是本分。”
露西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游走,突然抬头追问:“年初有匿名爆料称您‘靠不正当关系获取项目’,当时公关团队提交的方案是‘冷处理+推新人挡枪’,您为什么坚持亲自开新闻发布会?很多女性企业家会刻意回避这类私生活攻击,怕越描越黑。”
我身体微微前倾,指尖在桌面划出清晰的弧线:“因为爆料人的核心逻辑,是用‘私生活’否定我的工作能力,潜台词是‘女人搞企业,靠的不是本事’。如果我躲了,不仅是承认谣言,更是对不起集团里近千名女性员工——她们每天在车间、在谈判桌前拼尽全力,我不能让她们觉得‘性别’是原罪。”
露西眼中闪过一丝震撼,她从公文包拿出《时代》的封面初稿,标题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东方商业女王:汪绿萍的破局之路”。“我们想把采访分成三个板块:家族传承、危机应对、未来布局。明天《财经周刊》的林墨会先过来,她做过十年企业报道,最擅长从数据里挖故事,她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整理汪氏的供应链数据了。”
送走露西,李总监已在办公室等候,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封面上“李氏集团破产清算公告”几个字格外刺眼。“汪董,李氏上周正式申请破产!他们为了跟我们抢城西地块,挪用了‘珠光’竞品品牌的资金,现在海外账户被冻结,股价暴跌引发挤兑,根本撑不住。”
我翻到资产拍卖清单,指尖在“华东区珠宝加工厂房”那一行停住。“这个厂房必须拿下。”我抬眸看向李总监,“‘珠光’冬季新品现在订单排到明年三月,产能缺口达40%,这个厂房的生产线刚好能补上。更重要的是,那里有87名技术工人,都是做了十几年的老匠人,我们接收厂房时必须承诺全员录用。”
李总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是想一石三鸟?补产能、收人才,还能避免工人失业引发的社会争议?这招太高了!媒体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大篇幅报道。”
“不是为了媒体报道,是为了行业生态。”我将文件合上,“李氏创始人李老爷子当年跟我父亲是老相识,只是他的儿子急功近利走了歪路。商业竞争不是赶尽杀绝,把对手逼到死路,整个行业都会恐慌。我们接收工人,既是帮李氏收尾,也是给汪氏攒口碑——以后谁敢说我们是‘冷血资本家’?”
第二天上午九点,《财经周刊》记者林墨准时出现。她穿着灰色冲锋衣,背着塞得鼓鼓的双肩包,刚坐下就掏出三叠厚厚的资料:“汪董,这是汪氏近三年的财务报表、董事会决议记录,还有我整理的行业对比数据。有个细节想核实——2023年您否决收购东南亚矿业公司时,董事会六位元老集体反对,其中张叔甚至拍了桌子,您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让张助理取来当年的调研卷宗,抽出其中一份标着“机密”的文件:“您看这份法务部的实地报告,这个矿业公司的矿权在当地部落和政府之间有争议,我们去考察时,还看到部落民众在矿场门口抗议。更关键的是,他们的环境评估报告是伪造的,重金属排放超标三倍。”
我翻到卷宗最后一页,上面是张叔的签字:“我没跟张叔争辩,只是把这份报告和当地医院的就诊记录放在他桌上——那些因水污染患病的孩子照片,比任何道理都管用。第二天董事会,张叔第一个说‘这矿不能买’。汪氏能活二十年,靠的不是敢赚快钱,是敢不赚险钱。”
林墨的钢笔在笔记本上疾走,墨水在纸上洇出小小的黑点:“还有个疑问,城西项目您的报价比李氏高15%,我们测算过,这个价格的净利润不到5%,远低于汪氏的平均盈利水平。当时您就笃定这里能成交通枢纽?”
“不是笃定,是做了功课。”我打开电脑调出华东区规划图,红色标记的地铁线路像两条大动脉,“我让战略部连续三个月跟踪市规划局的公示,又托人找了地铁集团的施工进度表——3号线和8号线的换乘站,就设在综合体地下三层。而且您看这里,”我圈出八个蓝色图标,“周边三公里内有四所小学、两所中学、两所幼儿园,我们的亲子体验区租金,至少能比周边商圈高30%,十年的租金收益,就能覆盖现在的溢价。”
林墨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推了推眼镜:“您这是把未来五年的棋都算透了。之前业内说您赢李氏是靠运气,现在看来,是他们根本没看懂您的布局。”
“运气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笑了笑,“李氏挪用珠宝品牌资金时,我们投资部就盯上了他们的现金流。我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谣言那天,特意让财务总监把‘珠光’的订单数据同步发给所有合作商——用业绩打破谣言,比任何公关话术都管用。”
采访进行到午后,林墨的问题渐渐柔和下来:“汪董,您三十岁接手集团时,张叔他们私下说‘一个小姑娘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有次您在车间考察被机器烫伤手臂,还坚持开了三个小时的质量会,那段日子您有没有想过放弃?”
我卷起袖口,小臂上淡粉色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有次加班到凌晨,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坏了,我裹着毛毯看报表,突然就哭了——不是怕累,是怕对不起我父亲。但第二天早上看到车间工人提前到岗检修设备,看到门店员工在寒风里发传单,我就知道不能退。我对张叔说,‘你们可以给我时间成长,但不能否认我的努力’,现在他见了我,总说‘当年是我眼拙’。”
林墨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合上笔记本:“我现在明白《时代》为什么选您了。您不仅是成功的企业家,更是在给职场女性铺路——您打破的不是偏见,是天花板。”
三天后的《时代》专访现场,摄影棚中央架着三台摄像机,我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装,胸前别着母亲舜涓生前珍藏的一枚珍珠胸针。露西亲自担任主持,红灯亮起时,她第一个问题就直击核心:“汪董,今年汪氏营收破百亿,您又推动了三个公益项目,您定义的‘成功’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