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砚(1/2)

拘留所的铁门推开时,细雨把梧桐市的老巷浇得发亮。晓琴雪刚走两步,就被一把带着草药味的油纸伞拦住——伞下的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个旧布包,布包里露出半截晒干的薄荷。

“姑娘,雨这么大,你要往哪儿去?”男人声音有点哑,像被风吹过的芦苇,“我叫苏砚,就在前面开了家小药铺。刚听警察说你……没地方落脚,要是不嫌弃,能去我那儿避避。”

晓琴雪扫过他周身——灵力波动很淡,顶多凡阶二阶中阶,比自己低了整整一个大境界。她攥了攥空荡荡的口袋,最终还是跟着他往巷深处走。

苏砚的药铺很小,前屋摆着几个旧药柜,后屋隔出一间小卧房。他先给晓琴雪倒了杯温茶水,又从灶上端来个热乎的玉米窝头:“刚蒸的,你先垫垫。我这儿还有间小阁楼,就是矮了点,你要是不介意,暂时能住那儿。”

晓琴雪接过窝头,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热气漫开。她看着苏砚蹲在药柜前整理草药,手指粗糙,指缝里还沾着药渣,忽然问:“你知道我是修行者,不怕我给你惹麻烦?”

苏砚手一顿,抬头笑了笑:“我看姑娘不像坏人。再说,我这小药铺也没什么可丢的,顶多就是几包草药。”

接下来的日子,晓琴雪暂时住下了。白天苏砚去巷口摆摊问诊,遇到街坊邻居头疼脑热,总是少收钱甚至不收钱;晓琴雪就留在药铺,帮着分拣草药、擦拭药柜,偶尔也会帮苏砚把熬好的药汤送到行动不便的老人家里。

有次巷口来了两个地痞,仗着自己是凡阶一阶,非要抢苏砚的药钱。苏砚攥着布包往后退,脸涨得通红,却还护着身后的药筐:“这是给王奶奶抓的降压药,不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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