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1章 道源天书（2/2）

但更大的震撼在此时降临。当万界和谐共处时，天书的封面突然浮现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星云，目光所及之处，连时光都在倒流。说有趣，书中人竟能自定命数。

眼睛眨动的刹那，天书开始自动翻页，每一页都显现出刘云轩前世的记忆。有他作为普通药农的平凡一生，有他征战沙场的铁血岁月，更有一世他竟是统御万界的天尊。每一世的记忆都在觉醒，每一世的修为都在回归。庞大的信息流几乎要撑爆他的识海。

苏婉急中生智，将创世树化作记忆的脉络，说万世轮回，皆是本我。林念源奏响安魂曲，音律抚平记忆的冲突。村民们以最朴实的愿力为引，帮助他梳理混乱的记忆洪流。当最后一丝记忆融合完成时，刘云轩的气息发生了质的蜕变。他既是从前那个药农少年，也是历经万劫的修行者，更是明心见性的悟道者。

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当刘云轩融合万世记忆时，天书突然合拢，书脊上浮现出两个古朴大字。整本书开始升华，不是突破到更高层面，而是回归最本初的状态。书页化作点点星光，每一颗星光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这些星光，正流向虚空深处的一个漩涡。

守一老者惊呼，说道源归真，万物同归。这是比化道更可怕的归宿，所有存在都将回归到未分化前的混沌状态。苏婉的创世树开始消散，枝叶化作最本初的阴阳二气。林念源的音律重归寂静，连村民们对劳作的记忆都在消退。

危急关头，刘云轩做了一件逆天之举。他非但不抵抗回归，反而主动引导所有星光流向心口。说回归非终，乃是新始。当万千世界融入心海时，他的心突然变成了一面镜子。镜中映照出的不是任何具象的事物，而是本身的概念。

更令人震惊的是，镜中突然映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那竟是青山村里教他识字的老塾师。老塾师微笑着抚须，说痴儿，可明白道在何处。刘云轩福至心灵，答道，道在青山，道在药田，道在每一个当下。

老塾师大笑，身形渐渐淡去，化作清风融入镜中。而镜子突然破碎，每一片碎片都化作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些世界不再受天书束缚，而是自在生长，各有其道。

但就在新世界诞生时，虚空深处传来一声轻咦。一双比星空更古老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欣慰。说善，种子已发芽。而后眼睛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刘云轩等人，已经站在了新的起点上。前方，是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