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裁决者的阴影（2/2）

\原来如此...\混沌冷汗涔涔，\观测者不允许出现九品道珠。\

苏婉突然指向泉水中央：\那里有个人影！\

黑水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发出沙哑的声音：\我终于等到你了，第七千三百代混沌道体。\人影缓缓清晰，竟是年轻时的祖师爷模样，但双眼空洞无神。

\你是...初代混沌道体？\混沌震惊不已。

人影发出苦涩的笑声：\我创造了这个轮回，也成了它的囚徒。观测者将我囚禁在此，看守后来的道体。\

他道出惊天秘密：所谓的混沌道体，其实是观测者用来维持多元宇宙平衡的工具。每当一个宇宙发展到临界点，就会诞生混沌道体来\重启\宇宙。而九品道珠，意味着工具即将失控。

\但有一个办法可以打破这个循环。\初代道体指向世界树的顶端，\那里藏着观测者唯一的弱点。\

突然，黑水剧烈沸腾，初代道体的身影开始消散。\他们发现我了...记住，观测者害怕的是...\话未说完，他便彻底消失。

混沌与苏婉对视一眼，同时飞向树顶。在最高处的枝叶间，他们发现了一个鸟巢状的构造，巢中静静躺着一枚透明的晶体。

当混沌触碰晶体的瞬间，整个宇宙的时间突然静止。唯有他和苏婉还能活动，而晶体中映出的，竟然是他们最初在青云门相遇的场景。

\这是...时间之心？\苏婉惊呼。

晶体突然发出声音：\不，这是观测之眼。我们一直在看着你们。\

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晶体中走出一位与苏婉容貌完全相同的女子，但她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与观测者同源的气息。

\你好，我的复制品。\女子对苏婉露出诡异的微笑，\我才是真正的苏婉本体，你只是我投入这个宇宙的一缕分魂。\

混沌如遭雷击，而苏婉已经站立不稳。女子继续道出残酷真相：所有重要人物都是观测者投入的分魂，用来引导混沌道体按照既定路线成长。

\不过你出现了意外。\女子好奇地打量着混沌，\你居然产生了真正的感情，这不在计划之内。\

混沌怒极反笑：\所以感情就是打破你们计划的关键？\

女子突然神色痛苦：\不...不要相信她！\她的面容在苏婉和陌生女子间不断变换，似乎体内有两个意识在争夺控制权。

趁此机会，混沌拉起真正的苏婉冲向世界树核心。他明白，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尽快让道珠突破九品。

在世界树核心，混沌看到了无数宇宙的缩影。每个缩影中都有一个\刘云轩\在挣扎求存。他若有所悟：要突破九品，就需要同时与所有平行宇宙的自我共鸣。

这个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意识消散。苏婉毅然将手按在混沌背心：\让我来做你的锚点。\

就在混沌开始共鸣时，观测者终于全力出手。整个宇宙开始崩塌，世界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而那个自称苏婉本体的女子，化作万丈巨手抓向他们。

最关键的时刻，青鸾仙子去而复返。她燃烧本源化作青火，暂时挡住了巨手。\快！我只能支撑十息！\

九息过去，混沌终于完成与万千自我的共鸣。道珠绽放九彩光芒，正式突破九品。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景象：所有平行宇宙中的\刘云轩\，都在突破的瞬间被观测者抹杀。

原来九品道珠不是解脱，而是死亡的号角。

最后一息，混沌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将九品道珠震碎，碎片洒向所有平行宇宙。这一举动超出了观测者的预料，巨手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就是这一瞬间，混沌抱起力竭的苏婉，冲进了正在崩塌的世界树裂缝中。

\无论去哪，我们一起。\

裂缝闭合的刹那，他们听见观测者愤怒的咆哮，以及青鸾仙子最后的祝福：\愿你们找到真正的自由...\

而在某个未被观测者发现的宇宙缝隙里，一枚道珠碎片正在静静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