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鲁境定北·扬州心摇（2/2）

与此同时，赵烈率领的五千锐士营精锐，在利津顺利登陆后，马不停蹄地向德州进发。德州的清军守军只有五千人，而且大多是战斗力低下的汉军旗绿营兵，根本不是锐士营的对手。赵烈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先是派一部分士兵在西门佯攻，吸引清军的注意力，然后亲自率领主力部队，从防守薄弱的北门发起猛攻。

锐士营的士兵们配备了最新式的燧发枪和击发火帽，射速快，精度高，很快就突破了北门的防线，冲入城内。清军守军见状，纷纷弃城而逃，赵烈率领士兵们顺利占领了德州，控制了清军的补给基地。随后，他们按照预定计划，烧毁了清军囤积的粮草和弹药，切断了多铎的退路。

山东之战，以黑石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多铎率领的十万清军，最终只突围出去不到三万人，其余七万余人不是被斩杀，就是被俘虏。清军丢弃了大量的武器、粮草、帐篷等物资，八门红衣大炮也全部被黑石军缴获。黑石军乘胜追击，收复了济南、德州、聊城等大片失地，将清军势力彻底逐出山东，声威大震。

消息传到黑石城，全城欢腾。百姓们自发地走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胜利。凌风接到捷报后，也是欣喜不已，立刻下令嘉奖前线将士：韩冲升任镇国将军，赏赐黄金百两，良田千顷；赵烈升任总兵官，赏赐黄金五十两，良田五百顷；所有参战的士兵，都赏赐三个月的饷银，阵亡将士的家属给予优厚的抚恤。

就在北方“惊蛰”战役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天下之际，南方的长江北岸，亦是风云突变。驻守扬州的史可法，此刻正站在督师府的书房内，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封刘文泰以个人名义写来的书信，信中详细介绍了黑石城治下山东的新政：减免赋税、分田到户、兴修水利、创办格致学堂、善待百姓，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黑石城治理成果的赞誉，还附带了几张山东百姓安居乐业、农田丰收的画作。

史可法已经把这封信看了不下十遍，心中五味杂陈。他是南明的督师，肩负着匡扶明室、抵御外侮的重任，按理说，黑石城是与南明并立的势力，他应该视其为敌。但他亲眼目睹了南京小朝廷的腐败无能，马士英、阮大铖之流结党营私、横征暴敛、排除异己，将江南搞得民不聊生；而黑石城却在凌风的治理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士兵精锐，百姓安居，甚至能大败不可一世的清军。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就在不久前，他收到消息，马士英、阮大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秘密派人与清廷接触，企图“联虏平寇”，借助清军的力量消灭黑石城和李自成、张献忠等农民起义军。史可法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连续三次上疏劝谏，痛陈“联虏平寇”的危害，指出清军才是华夏的最大威胁，南明应该联合黑石城等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共同抵御清军。但他的奏折如同石沉大海，马士英、阮大铖不仅不予理会，反而暗中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企图剥夺他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