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淄川鏖战·登莱兴邦（2/2）

早已严阵以待的黑石军火铳手，排成三列，轮番射击！燧发膛线枪的射程和精度远超清军的弓箭和旧式火铳，精准的子弹如同死神的请柬，不断将试图攀爬土垒的清军射落。绿营兵伤亡惨重，士气瞬间崩溃，哭喊着向后溃逃。

“废物！”多铎大怒，命令督战队砍杀溃兵，同时派出正白旗的精锐骑兵，试图绕过正面，从侧翼冲击黑石军阵地。

然而，黑石军早已防备。侧翼阵地上，不仅部署了更多的壕沟和拒马，韩冲还将“破阵营”的燧发枪手集中使用，组成密集的枪阵。当清军骑兵呼啸而来时，迎接他们的是如同暴雨般的铅弹！高速旋转的子弹轻易穿透了清骑的皮甲，人马俱碎！侥幸冲近的骑兵，则被阵前密布的陷马坑和突然刺出的长矛放倒。清军骑兵的侧击，同样撞得头破血流。

首日攻城，清军损兵折将，却连黑石军主阵地的边都没摸到。多铎又惊又怒，他从未见过如此难啃的骨头。对方火器之犀利，战术之刁钻，工事之完备，远超其想象。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下令围城，同时分兵扫荡周边，企图切断淄川与外界的联系。

然而，韩冲早已料到此着。黑石军不仅城防坚固，囤积了大量粮草弹药，更通过精干的小股部队（“锐士营”）不断夜间出击，袭扰清军营地，焚烧粮草，甚至成功策反了附近一支原明军降兵部队，里应外合，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

淄川攻防战陷入僵持。多铎空有兵力优势，却如同猛虎扑龟，无处下口。而黑石军则凭借工事和火器，以较小的代价，牢牢拖住了清军主力。

就在淄川血战之际，黑石军控制下的登莱地区，却是一派迥异的景象。在凌风派来的行政官员和黄端伯等士绅的共同努力下，一系列新政有条不紊地推行。

府县衙门贴出安民告示，宣布减免赋税，鼓励垦荒。官府组织流民以工代赈，兴修水利，整饬道路。格物院带来的新式农具和作物（如红薯、玉米）被推广种植，提高了产量。更令人称道的是司法，昔日胥吏的盘剥被严厉禁止，设立“法曹”，依《黑石城约法》审案，士绅犯法与庶民同罪，几起欺压良善的恶霸被公开审判处决，大快人心。

许多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士绅，见黑石军法令严明，政策有利，且能有效抵御清军，也开始转变态度，主动配合官府，甚至捐钱捐粮，送子弟入学堂、参军。一种新的秩序和认同感，在战火边缘的山东半岛悄然滋生。

消息传回黑石城，凌风仔细阅读着来自山东的军政民情汇报，脸上露出些许欣慰。韩冲顶住了多铎的猛攻，证明了新式军队的战斗力；山东的新政初见成效，则证明了其治理理念的可行性。但这还远远不够。

“告诉韩冲，淄川之战，重在消耗，不必急于决战。待清军锐气尽失，后方空虚时，再寻机反击。山东新政，要加快步伐，尤其是土地清丈和分配，要尽快让百姓得到实惠，这是争取民心的关键。”凌风对信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