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武汉会战（2/2）
“这样下去不行！”
赵大虎喘着粗气，他的左臂已被刀划伤，流出的血竟是暗黑色——被绝望能量侵蚀的征兆。
林云舟看着中央的水晶球，那是法阵的核心，也是控制长江防线所有信标的关键。
“我需要三十秒。”他对苏雨竹说。
“三十秒不受干扰的时间，我能摧毁那个水晶球。”
“但这么多敌人……”
“给我争取时间！”林云舟眼中闪过决绝。
“哪怕用生命争取！”
赵大虎咧嘴一笑：“那就拼了这条命！”
老王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古符：“这是我师门传承的‘金光神符’，能暂时驱散一切邪祟。”
“但只能维持二十秒，而且一旦使用，我将三天内无法使用任何道术。”
林云舟说：“二十秒够了。剩下的十秒，我来争取。”
“准备！”
老王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符纸上。
符纸瞬间燃起金色火焰，他将其高高举起：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咒，开！”
金色光芒以老王为中心爆发，如同一个小太阳，在黑暗殿堂中升起。
黑雾触之即散，“影狩”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后退。
七名裁剪者也抬手遮挡眼睛。
“就是现在！”
林云舟冲向水晶球，时之眼全力运转。在金光咒的二十秒庇护下，绝望法阵的压制，暂时消失。
当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水晶球时，裁剪者首领突然狞笑：
“你中计了！”
水晶球表面裂开，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手，从球中伸出，一把抓住了林云舟的手腕！
“这才是真正的控制核心！”一个非人的声音从球中传出。
“由百名死者的绝望，凝聚而成的‘绝望具现体’！”
球体完全碎裂，一个三米高、浑身覆盖黑鳞、面部只有一只巨大竖眼的怪物，站立起来。
它的身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
“绝望，是有生命的。”
“而我，就是绝望本身。”
金光咒的效果恰在此时结束，黑暗重新笼罩殿堂。
而这一次，绝望能量的强度增加了十倍！
苏雨竹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倒下。
赵大虎、老王、李振雄单膝跪地，几乎无法呼吸。
伊琳娜的设备冒出火花，全部报废。
只有林云舟，在时之眼的保护下勉强站立，但他现在被绝望具现体，牢牢抓住。
“时间守护者，你的时代结束了。”
怪物将林云舟举到面前，巨大的竖眼中，倒映着他挣扎的身影。
“成为绝望的一部分吧。”
它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就要将林云舟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云舟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绝望是有生命的。”
他的眼中，时之眼的光芒，变得更加刺眼。
“但希望，也是有生命的。”
“而且希望，永远不会独行。”
殿堂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
“什么情况？”裁剪者首领惊怒。
一名受伤的“影狩”跌跌撞撞冲进来：“报告！有支军队突然发动进攻，已经突破外围防线！”
“不可能！九江守军明明被调去增援前线了！”
“不是正规军……”‘影狩’的声音充满恐惧。
“是老百姓，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拿着锄头、菜刀、土枪……他们冲进来了！”
话音未落，殿堂大门被撞开。
冲进来的不是士兵，而是平民——老人、妇女、青年，甚至还有孩子。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手中拿着各种的武器。
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举起手中的拐杖，指向绝望具现体：
“妖魔鬼怪，滚出我们的土地！”
成千上万人的呐喊汇聚成一股洪流：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这呐喊中蕴含的，是最纯粹的、不屈的希望。
希望的力量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撞向绝望具现体。
怪物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上的黑鳞片片剥落，那些痛苦面孔一个接一个解脱、消散。
“不可能……凡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怪物难以置信。
林云舟挣脱了它的束缚，落地站稳：
“你永远不懂，什么是中华民族。”
“我们历经五千年风雨，无数次濒临绝境，但从未真正绝望。”
“因为希望，就流淌在我们的血脉里。”
时之眼的金光达到顶峰，林云舟伸出手，时间之力与民众的希望之力共鸣、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
“以时光与希望之名——湮灭！”
光柱吞没了绝望具现体，吞没了七名裁剪者，吞没了所有“影狩”，吞没了整座绝望圣殿。
当光芒散去，地下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洞，以及站立在中央的林云舟小队。
九江城内的战斗仍在继续，但失去绝望能量支持的小鬼子，节节败退。
成千上万的民众，自发加入战斗，保卫家园。
三日后，九江光复。
这次胜利的细节，被严格保密，但一个传说在民间悄悄流传：当小鬼子使用妖法时，天降金光，万民同心，妖魔尽散。
离开九江时，林云舟回首望去。
长江依旧奔流，但江面上的小鬼子舰艇少了三分之一。天空中，中国空军的战机更多了。
“长江天险，不只在江河之险。”
薛岳将军的话在耳边回响。
“更在民心之固。”
苏雨竹轻声说：“队长，我感应到，剩下的十一处‘绝望信标’能量，正在衰减。”
“因为希望的共鸣，已经传遍了整条防线。”林云舟望向武汉方向。
“但战争还未结束，裁剪者不会轻易放弃。”
时之眼传来新的警示：‘1939年3月，南昌会战。’
林云舟说：“下一站，1939年3月，南昌会战。出发。”
小队成员相视一眼，踏上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