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 。（2/2）

“妄加评判，你们以为自己是神明转世吗。我的老师若是未被法家商鞅的手下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你们该被他老人家骂作五蠹了。”

少女却哈哈大笑，和少年交换眼神，坐在了最后一排座位上。蒲团已经布满褶皱和裂纹。好像在洪水里浸泡了几年又在大旱里彻底脱了身形。几十个蒲团上坐了各位少年少女。都是来这里上大学的。方才争辩激烈处，不少孩子还差点哭出声来。老师默默看着辛苦浇灌至成为国家栋梁之材的学生，有点陷入虚无之中。仿佛确实如墨所说，一切不就是和尚一样了吗？倒是据说少年来自一个沙漠国度。

“名不正言不顺。难道我们学的确实不对吗。难。我也有不懂的啊，可惜我老师已经不在了。如今我也只能靠自己了。我是谁，在哪里，做什么？我只知道要至死站在讲台上。”老师一边大声诵读课本，一边涌现各种思想和实践的路线。

可惜没有一条路行得通的，只要人心是未知的却容易变坏变蠢的，他们前路终究是希望渺茫。

墨和曦结伴而行，回宿舍的路上，两人依旧争论自己的观点。这使得众人时常怔怔得看向两人。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问“你们说的盛世治理之法，乱世自保之理，若是遇见刀剑，世俗无知或者威权又该如何？难道也还故步自封设立各种不知所谓的边界妄图改变他人却不改变自己不成？”

“为民请命啊。”少女盈盈一笑，嘴角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你方才不就提到了。所谓实践，便是立即实践。分为两种。一种自闭，一种自恋。”少年接过话：“还有一种看不见。”

众人全沉默不语，气氛僵硬里回到宿舍里。

墨放下一直背着的书箱，在六人一隔间的宿舍里取出外语书籍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轻声吟诵。正读至抒情处，外面忽的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地面应声而起，陡然升高了十余丈。书本掉落在地发出清幽蓝光。书生幻化出一支斗笔在铺子上笔走龙蛇，瞬间画好一副凤凰图，身纹德顺义仁信。女生宿舍里曦冲出来，对着墨大吼：“我不信你的鬼话，如果修养有用的话，这世界凭什么会毁灭无数次。你秉持的道德仁义有个屁用，光芒唯有古代才会有。世界空谈文章误国误民。打不了战争就打经济，打不了经济就是舆论炒作。实践证明了你的酸腐理论不是适应百姓的东西。百姓不需要。”

墨无奈挠头，看向少女。她已经用王族秩序之力把所有人移回教室了。墨看着用冰块冻住的死伤的学生叹了口气：“但仅凭经验是违反这个宇宙的规矩。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