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夜袭(2/2)
华夏军的长处,就在于这股子灵活和狠劲儿,在于士兵们不怕夜战、敢于近身搏杀的勇气,再加上手里这批国内兵工厂加班加点造出来的、比联军普遍装备更要适合堑壕近战的自动火器,说不定,真能创造出点奇迹。
“要得嘛,”曾泽生终于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就按你这个思路来制定详细计划。炮兵协同,突击路线,撤退序列,还有接应点,每一个环节都要反复推敲,不能出半点纰漏。尤其是撤退,进去难,出来更难,万一被黏住,就全完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更像是自言自语,“只希望,侧翼的友军,能靠得住一点……”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的几天,华夏远征军像一部精密的机器,悄无声息却又高效地运转起来。士兵们被反复告知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如何跟随弹幕,如何识别信号,如何在混乱中保持小股部队的联络。
夜晚的侦察活动变得更加频繁,一个个黑影匍匐在泥泞中,尽量抵近德军前沿,摸清铁丝网、机枪巢的位置。那种大战前的紧张和压抑,混合着一种奇异的兴奋,在战壕里弥漫开来。
士兵们,多是四川、云南、贵州子弟,私下里用乡音嘀咕着:“龟儿子的,这回要搞个大的咯!”“怕个锤子,晚上干活,是咱们的拿手好戏!”“听说德国佬的罐头巴适(好吃),搞他几个回来尝尝!”
1918年3月那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夜晚,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厚厚的云层,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夜袭的绝佳时机。联军炮兵按照预定时间,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尖啸,一波接一波地砸向德军阵地前沿。
爆炸的火光瞬间将黑暗撕裂,映照出扭曲的铁丝网和崩塌的土木工事。炮火像一道移动的死亡之墙,缓缓向前推进,这就是张自忠所说的“徐进弹幕”。
几乎在炮声响起的同一时刻,无数矫健的黑影从华夏军的战壕中跃出。他们穿着深色的军服,脸上涂着泥浆,背着鼓鼓囊囊的弹药袋,手里紧握着手榴弹,或是那被昵称为“花机关”的冲锋枪。
这些人,像一股股无声的暗流,紧贴着那道不断向前延伸的炮火墙根,朝着德军阵地猛扑过去。呐喊声、冲锋枪急促的射击声、手榴弹的爆炸声,瞬间在德军前沿阵地上响成一片。
德军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或许预想过联军可能会发动反击,但绝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以这样一种完全不顾近代战争常规的、近乎野蛮的贴身短打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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