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见闻成书,技艺相融(1/2)

开春后,皇太孙把巡访途中记下的见闻整理成册,取名《天下见闻录》。他没有请翰林院的学士代笔,而是亲手抄写,字迹虽不如朝臣工整,却带着泥土的质朴和旅途的温度。

“这不是官样文章,”他对萧煜和沈清辞说,“是给天下人看的故事——淮南老农怎么堆草帘,西域织工怎么染金线,北疆牧民怎么分草场,都是实实在在的日子。”

沈清辞翻开书页,看到里面夹着一片淮南的稻叶,一朵西域的格桑花,还有一张北疆的羊毛毡碎片,像把天下的气息都收进了册子里。“这样好,”她笑着说,“看书时能闻到日子的香味。”

《天下见闻录》和《天下农桑录》一起刊印,很快传遍街巷。茶馆里的说书人把里面的故事编成唱词,孩子们拿着插图本临摹,连目不识丁的老农都要请人念一段,听到熟悉的地名和人名,就咧着嘴笑:“这说的是俺们村的事!”

西域的织工们被书中江南苏绣的细腻打动,组团来中原求学。领头的是阿木的妹妹,她带着十二名沙狼部落的姑娘,背着装满金线和羊毛的行囊,一到京城就直奔织绣坊。

“太子妃娘娘,”她捧着西域的特产——一块用金丝和驼绒织成的挂毯,上面绣着草原的落日,“我们想学苏绣的配色,把草原的风景绣得更温柔。”

太子妃笑着应下,特意请了江南最有名的绣娘来教。绣娘们起初对西域姑娘的“粗针大线”有些偏见,直到看到她们用金线勾勒的狼图腾,灵动得仿佛要从布上跳下来,才收起轻视,认真交流起来。

沙狼姑娘们学苏绣的劈丝、晕染,江南绣娘则学西域的金线盘绣、羊毛戳绣。没几天,绣房里就出现了新奇的作品——用苏绣的花鸟做底,西域的金线做边,既有江南的温婉,又有草原的奔放。

皇太孙来看她们时,正赶上大家合力绣一幅“丝路繁花图”。图上,中原的商队和西域的驼队在驿站相遇,驿站的廊柱上挂着苏绣的海棠,毡房的帘子上缀着金线的格桑,和谐得像一首无声的歌。

“这才是最好的绣品,”皇太孙说,“有你们的影子,也有我们的影子。”

阿木的妹妹红着脸说:“我们想把这幅图送给娘娘,感谢她让我们知道,绣针也能像刀剑一样,连起天下。”

沈清辞收到“丝路繁花图”时,正坐在碎玉轩的海棠树下,给萧煜缝一个新的荷包。她把图挂在廊下,海棠花落在图上的金线上,像给繁花又添了几分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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