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共生坛下的时光胶囊(1/2)

中原的秋天总带着温润的风,吹得共生坛周围的银杏叶簌簌落下,像铺了层金毯。冰轮和砚秋站在坛下,仰头望着那根熟悉的“万国树”图腾柱——百年过去,柱身的纹路被风雨磨得温润,当年小阿木刻下的暖梅图案,早已与其他地域的印记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根据万国盟的档案,百年前埋下的最后一个时间胶囊,就在图腾柱正下方三米处。”砚秋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是当年负责建造共生坛的工匠留下的,上面用朱砂标着个小小的“藏”字,“档案里说,胶囊里除了各国的种子,还有老首领的一根拐杖木屑,西洋老花匠的修枝剪碎片,以及……半块能量核心的残片。”

冰轮的指尖抚过图腾柱上的“万国树”根系,那些交错的纹路里,似乎能摸到极北冻土的坚硬、沙漠沙粒的粗糙、深海珊瑚的湿润。“奶奶说,能量核心的本质不是力量,是‘连接’。”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取出那片传薪树的新叶,叶尖的“冰火花”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些年我们见过的冰花、海火兰、雪山雪莲,都是核心力量的延续,只是换了种温柔的方式存在。”

负责看守共生坛的是位白发老人,姓秦,是当年中原农匠的后代。他穿着件改良的唐装,袖口绣着极北的驯鹿纹,见到冰轮时,颤巍巍地捧出个木盒:“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等极北的后人来了,就交给他们。”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草木与金属的气息飘了出来,里面是枚铜制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完整的“冰火花”图案,与传薪树的树瘤纹路严丝合缝。“爷爷说,这钥匙能打开时间胶囊,也能……唤醒图腾柱的记忆。”秦老的声音带着敬畏,“当年埋下胶囊时,老首领曾说,当万国的种子在同一片土地上结果,柱里的‘共生魂’就会醒来。”

挖掘工作在第二天清晨开始。当钻头触及三米深的土壤时,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胶囊的外壳不是金属,而是用极北的桦木、中原的楠木、西洋的橡木层层包裹的,木材间还夹着非洲的驼毛和南洋的椰壳纤维,像个微型的“万国宝箱”。

冰轮用铜钥匙插入胶囊的锁孔,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箱盖缓缓弹开。里面的东西比档案记载的更丰富:除了各国的种子和能量核心残片,还有一卷泛黄的布帛,上面用五种语言写着同一句话——“万物有灵,共生为魂”;一支骨笛,是极北的驯鹿骨做的,笛孔里还留着当年小阿木吹奏时的气息;最底下,压着片干枯的暖梅花瓣,边缘虽已发脆,却依旧能看出冰纹的痕迹。

“这是……”砚秋突然指着胶囊内壁,那里刻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五大洲的“共生点”:极北的传薪树、非洲的绿洲、深海的断裂带、雪山的冰川,还有中原的共生坛,五点连成一个五角星,每个点都用红线与坛中央的图腾柱相连。

就在此时,图腾柱突然轻微震动起来,柱身的“万国树”纹路开始发光,从根部到顶端,依次亮起极北的白、非洲的金、深海的蓝、雪山的青、中原的红,最后在树顶汇成一团金色的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冰轮将传薪树的新叶贴在图腾柱上,叶尖的“冰火花”与柱身的光团产生共鸣。刹那间,无数画面从柱中涌出:老首领在极北的风雪里举杯,雪影在暖房里绣着万国毯,阿风扛着鲸骨匕首大笑,星芽在南极的冰原上播种……最后,所有画面都定格在传薪树下,小阿木、雪影、阿风、星芽,还有冰轮和砚秋,不同时代的人影在光中重叠,像首流动的史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