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枫果刻言寄远念,怀灯映暖照归期(2/2)

陈建国摸了摸怀表,黄铜壳子贴着心口,传来熟悉的暖意:“肯定能看见。这怀表能跨时空,以后说不定咱们还能对着它说话,你要是想我了,就拿颗枫果对着它晃,我肯定能看见。”

话音刚落,怀表突然 “嗡” 地轻颤,温度瞬间升高。陈建国赶紧掏出来,表盘上的红光漫开,映出了林慧的身影 —— 她正站在卧室的衣柜前,手里捧着件藏青色的西装,那是陈建国以前去开家长会时常穿的。林慧的手指轻轻抚平西装袖口的褶皱,指尖划过衣襟上一道浅浅的划痕 —— 那是上次乐乐不小心用画笔划的,她后来悄悄用同色线缝补好了。

“建国,” 林慧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温柔的笑意,“你的西装我洗干净了,还熨了烫,等你回来,穿去枫林场看看好不好?” 她把西装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衣柜最上层,那里还摆着陈建国的几件衬衫,都按季节叠得好好的。

陈建国的喉咙有点发紧,他对着怀表轻声说:“林慧,后山的枫果熟了,我摘了好多,回去给你泡米酒,你不是总说冬天怕冷吗,喝了枫果酒就不冷了。”

红光闪了闪,林慧的眼眶慢慢红了,眼泪滴在西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点哽咽:“建国,我等你回来…… 乐乐昨天还问,爸爸什么时候能陪他去捡枫叶。”

“阿姨!” 小丫突然跑过来,举着刚刻好的枫果壳,壳上的 “想” 字虽然歪歪扭扭,却刻得很深,“这是俺刻的‘想’字,送给你!俺娘说,刻了字的枫果能带着念想飞,你收到了,就知道俺们都想你!”

怀表的红光突然亮得刺眼,把枫果壳照得透亮,壳上的 “想” 字像活了一样,在光里轻轻晃动。林慧像是真的看见了,伸手对着光的方向摸了摸,嘴角慢慢绽开笑容:“谢谢你呀小朋友,阿姨收到了。”

赵二柱站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竹筐差点掉在地上:“真、真能传过去?那俺也刻一个!俺要刻‘师父’,让俺师父知道,俺把济世堂守得好好的!” 他说着,赶紧从筐里捡了颗最大的枫果壳,蹲在地上就想刻,结果竹刀都拿反了,惹得小丫哈哈大笑。

陈建国把小丫的枫果壳小心地收进贴身的衣兜,指尖能摸到壳上凹凸的刻痕,像摸到了一颗滚烫的心。夕阳慢慢沉下来,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落在铺满枫叶的地上 —— 那枫叶红得像火,像铺了层红绒毯,从脚边一直延伸到林子深处。陈建国望着影子里紧紧靠在一起的三个人,突然觉得回家的路好像不再遥远:以前他总觉得,跨越时空是道解不开的难题,可现在才知道,牵挂是最灵的钥匙,暖意是最稳的桥。他在枫溪学会的温柔、勇敢、踏实,都是回家后要好好对林慧、对乐乐做的事 —— 帮林慧叠次衣服,陪乐乐捡次枫叶,把没说出口的 “对不起” 和 “我爱你”,都揉进日子里。

(结尾抒情)枫果的清香裹着怀表的暖,混着紫苏的药香飘在风里,夕阳把枫叶染成金红,连影子都沾着暖意。林慧滴在西装上的眼泪、小丫刻在枫果上的 “想” 字、赵二柱攥在手里的竹刀,还有怀表里跳动的红光,都缠在一处,成了最软的牵挂。陈建国忽然懂了,他不是逃到了枫溪,而是在枫溪找回了自己 —— 以前他追逐写字楼里的功名,觉得签下大单子才是成功,却忘了林慧等他回家吃饭的眼神;以前他习惯了下属的奉承,觉得听顺耳的话才是体面,却没珍惜赵二柱这样掏心掏肺的信任;以前他总拿 “忙” 当借口逃避家里的矛盾,却在帮赵二柱查药案时,学会了面对的勇气。这后山的每一颗枫果,都藏着 “想” 与 “等”—— 小丫想乐乐,赵二柱等师父,他想林慧和乐乐。而这些念想,就是跨越时空的桥,能把枫溪的暖、枫果的甜、济世堂的烟火气,都带回家的窗,让他回去后,能好好做个丈夫、做个父亲,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