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竹篾架上的秋光(1/2)
“湿稻凝愁堆晒场,枫枝为骨架新梁”
第二天清晨,雨还没停,济世堂的门就被敲得咚咚响。陈建国开门一看,李大婶领着五六个妇女站在门口,手里都抱着捆竹篾:“陈先生,俺们来帮忙编架子,家里男人去后山运枫木了!” 她身后的刘婶还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煮好的鸡蛋:“俺家娃说,帮陈先生干活,得吃个鸡蛋补力气。”
陈建国赶紧让她们进来,济世堂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赵二柱已经把昨天砍的枫木运了回来,正用刨子刨光木头上的毛刺,木屑堆在脚边,像堆小雪山。“先搭立柱,再架横梁,间距得匀,不然竹篾架放不稳。” 陈建国把画好的草图铺在石桌上,纸上用炭笔标着尺寸,分层的架子画得像个小楼阁。赵二柱凑过来看,指着草图上的格子:“这是啥?跟棋盘似的。”“是分层的竹篾架,一层放稻子,热气能往上走,烘得匀。” 陈建国解释,赵二柱似懂非懂地点头:“俺听你的,你说咋搭就咋搭。”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劈木头、编竹篾的声音。陈建国教男人们用榫卯结构接枫木立柱,这还是他小时候看爷爷做木工学的 —— 那时爷爷总说 “木头也有脾气,得顺着纹路来”,没想到现在在枫溪镇派上了用场。女人们围坐在屋檐下编竹篾,李大婶的手巧,编出来的竹篾又匀又密,小丫也跟在后面,拿着细竹篾学着编,编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却非要往陈建国手里塞:“叔叔,俺编的小篮子,能装烘好的稻子!”
“陈先生,这火候咋控啊?” 周铁牛扛着根枫木梁过来,擦了把汗问。陈建国摸了摸怀里的怀表,忽然有了主意:“用这个。” 他把怀表掏出来,表盘上的指针还卡在 10:10,但金属指针受热会膨胀,能看出细微变化。“我在表盘旁标上刻度,指针指到‘辰时’就减柴火,指到‘午时’就加,这样就不会烤焦了。”
周铁牛凑过来看怀表,挠了挠头:“这小玩意儿还能当‘火候镜’?俺以前只见过看时辰的表。” 陈建国笑着把怀表挂在院子里的枫树上,用墨在表盘旁画了三道刻度,对应着辰时、午时、申时。赵二柱走过来,伸手碰了碰怀表:“没想到你这‘传家宝’,还能救稻子,比俺的药箱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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