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捅娄子了（2/2）

\爸爸，\她轻声说，\也许...不是普通商人做的。\

吉姆挑眉看她，诺娅看着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疲惫，最终还是把那句\其实是我干的\咽了回去。有些真相，比泥炭沼泽更需要永远被深埋。

这时，门被打开。

\财政部刚发来邮件，首相。\伯纳德把文件推到他面前，文件上标注着红色的财政预警图标，\如果拒绝赔偿，爱尔兰可能会在下周的欧共体农业补贴投票中对英国投反对票，并要求把此事提交国际法庭仲裁。

顺便说一句，您和爱尔兰驻英大使的工作午餐定在十二点半。\

玻璃杯在吉姆哈克手中瑟瑟发抖，窗外的风卷起首相官邸前的英国国旗，与远处抗议者举着的\保护泥炭地\“交出资源小偷”横幅形成刺眼的对比。

他突然想起上周在外交部派对上，他还和那位爱尔兰大使说两国关系需要时间慢慢改善。

吉姆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感觉自己周五下午要被议会的批评声给淹没了。

餐厅的水晶吊灯下，吉姆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他第三次掏出手帕擦拭掌心，目光在雪白的桌布与爱尔兰大使锐利的眼神间移动。

\首相先生，\大使的声音像冰块一样，\都柏林方面最新统计显示，上周贵国那位商人从泥炭沼泽盗取的燃料，足够供应一个中等城镇的冬季供暖。\

他向前倾身，\更令人费解的是，贵国在欧共体农业补贴投票中突然转向，这两个问题若不能在48小时内得到合理解释，我们将不得不提交申请欧洲议会介入调查。\

吉姆感觉如鲠在喉发不出声音，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预设的外交辞令在对方的强硬态度前碎成了齑粉。大使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那副\我在等你编完\的表情让他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

\当然，大使先生，我完全理解您的关切。\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突然从吉姆身后响起，“我们会尽快抓捕那个卑鄙无耻的盗贼。”

汉弗莱爵士不知何时已端着酒杯站在旁边，目光平静，\关于泥炭问题，内政部上周刚通过《跨境资源保护法案》修正案，新增的重点资源环境保护巡逻队将在下周投入使用，致力于打击那些跨境资源走私的匪帮 您知道议会程序有时比泥炭还需要耐心发酵。\

他将酒杯轻轻放在吉姆手边，\至于投票转向，贸易与工业部的最新数据显示，爱尔兰乳制品对英出口量同比增长22%，我们认为英国对爱尔兰在农业补贴议题上保持灵活性，更符合两国长远利益，不是吗？\

大使的手指停住了。汉弗莱爵士微笑着补充：\首相今早还提起，他与你们总理在布鲁塞尔峰会期间相谈甚欢，特别赞赏贵国在欧共体渔业政策协调中的建设性立场。\

大使沉默片刻，终于靠回椅背端起酒杯：\既然如此，我愿意再给贵国政府一些时间。”

“但首相先生，\他的视线重新看向吉姆，\请确保这次的耐心不会比泥炭层的形成更漫长。\

当大使转身离去时，吉姆几乎要瘫软在椅子上。

汉弗莱爵士俯身扶正自己歪斜的领结，低声道：\首相，希望你能督促议会的决议在我们变成泥炭前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