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黄少你不过如此（2/2）

市局审讯室外的观察间，气氛截然不同。明亮的灯光下，黄少被两名警察带进审讯室。当他踏入房间的瞬间，目光扫过对面单向玻璃后隐约可见的人影，以及房间一侧几个垂头丧气、戴着手铐脚镣的身影时，黄少自信的一切终究破灭了！

那五个人！那五个穿着囚服、鼻青脸肿、眼神涣散、浑身挂着天囚枷锁的人——正是他重金聘请、制造了连环爆炸恐慌的“炸弹人”！他们怎么可能被抓到？还活着？！

而更让他如遭雷击，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的，是坐在炸弹人旁边，眼珠乱转的赵德并且眼神没有畏惧自己，手里握着红色录音笔，竟然敢录音！！！

赵德！他最后的底牌！他藏匿在聂红老巢，本应万无一失的赵德！竟然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铐在警察局里！

黄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依仗，所有的狂妄，在这一刻被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聂红！恶灵组织承诺万无一失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想逃跑，却被身后的警察牢牢按住肩膀。

就在他已经方寸大乱的时刻，观察间的门开了。王大胆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他身上挂着一个“警队特别队员”的临时证件牌，脸上挂着那种仿佛洞悉一切又带着点贱兮兮的灿烂笑容。

王大胆径直走向黄少，直到单层玻璃，距离失魂落魄的黄少只有一步之遥。他微微歪头，凑近黄少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胜利者的嘲讽，轻轻吐出几个字：

“黄少，”他故意停顿，笑容扩大，仿佛怕黄少没听到，随后清晰地补充道，“你，不过如此。你的仓库困不住我们！”

说完，王大胆看也不看黄少那瞬间变得铁青、扭曲、充满了屈辱和难以置信的脸，潇洒地一个转身，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踱回了观察间角落的阴影里，像个看客一样，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狗咬狗的好戏。

黄少僵硬地站在原地，王大胆那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你不过如此”，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在他耳边轰鸣。他看着玻璃对面赵德的人模狗样和炸弹人绝望的眼神，看着杨晨警官拿着文件到来，在看到赵德拿着红色录音笔对着其他警官谄媚点头哈腰，似乎这次自己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