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清风暗涌,剑指南宫(1/2)
【第一节:古道扬尘,伏兵骤起】
陆清弦辞别荒村,孤鸿剑负于背上,沿官道向清风镇行去。晨雾未散,石板路上马蹄印深浅不一,显是昨夜有车马经过。他刻意放慢脚步,蚀骨散的毒性虽被剑意压制,但胸口仍隐隐发闷,每一步都需运起“残雪归鸿”的轻身步法,足尖点地如蜻蜓掠水。
行至“望乡坡”隘口,忽闻林间枝叶摩擦声。陆清弦侧身隐入路边草丛,果见五名黑衣番役持刀而出,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正擦拭腰间鬼头刀:“东厂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来是冲我来的。”陆清弦握紧剑柄,心念一动:百草翁的“龟息丹”只剩两枚,不可轻易动用。他观察地势——隘口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仅容一骑通过,正是“一夫当关”的险地。
络腮胡挥手:“围上去,别让他跑了!”五人呈扇形逼近,刀光在晨光中泛着冷意。陆清弦深吸一口气,孤鸿剑终于出鞘:“来得正好,让清弦试试这‘孤鸿剑意’的杀招!”
剑招起手,不再是固定套路。他身形如风中柳絮,剑尖却如冻土下的尖针——左侧番役刺来时,他剑身贴地一滑,“残雪扫梅”削断对方脚筋;右侧刀斧劈下,他旋身跃起,“孤鸿掠影”剑脊拍中对方手腕,鬼头刀“当啷”落地。络腮胡大惊,挺刀直刺陆清弦心口,却被他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剑鞘轻敲刀背——“叮”的一声,鬼头刀竟被震得脱手!
“你使的是什么邪术?!”络腮胡踉跄后退。
陆清弦剑尖斜指地面:“不是邪术,是‘以柔克刚’。你们的刀太刚,我这剑太柔,柔能克刚,懂么?”话音未落,剑光已如网罩下,五人顷刻间或被刺穿肩胛,或被挑断筋脉,尽数倒地呻吟。
他踢开络腮胡的刀,在其怀中搜出块腰牌——刻着“东厂九档头·鬼脸”。看来东厂对黑风谷的事盯得很紧,连清风镇外围都布了暗哨。
【第二节:清风客栈,疑云密布】
巳时三刻,陆清弦抵达清风镇。镇子不大,青石板路两旁是木板房,檐角挂着褪色的酒旗。他按南宫烈所述,寻到镇西“悦来客栈”,刚踏入门槛,店小二便迎上来:“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请问南宫烈南宫公子可在?”陆清弦摸出碎银。
店小二眼神闪烁:“南宫公子?小的没见过。倒是今早有个穿锦袍的公子急匆匆走了,说是家里有事……”
陆清弦心中一沉——约定三日后汇合,南宫烈怎会提前离开?他不动声色:“那他可曾留下话?”
“没留话,只说若有人问起,就说‘南宫城被围了’。”店小二压低声音,“客官您不知道?昨夜东厂的番子把南宫城围得水泄不通,说是要抓什么‘莲心玉佩’的主人!”
陆清弦脑中“嗡”的一声。南宫烈身为南宫城二公子,岂会抛下家族独自离去?除非……他被东厂控制了!
他借口上茅厕,绕到客栈后院。后窗下有个老乞丐蜷缩着晒太阳,面前破碗里只有几个铜板。陆清弦蹲下身,摸出块碎银放入碗中:“老丈,可知南宫公子去了哪里?”
老乞丐眯眼打量他,突然咧嘴一笑:“小伙子,你身上有股子药味儿,跟那天在黑风谷采药的郎中一个味儿。”他指了指镇北土地庙,“昨夜三更,见个锦袍公子被人用麻袋套着头,扛进了土地庙后巷的马车里——那马车帘子上绣着朵白莲花,是东厂的标记!”
白莲花?陆清弦想起百草翁说过,东厂“毒蝎卫”的徽记正是白莲花。南宫烈果然是被东厂掳走了!
【第三节:土地庙秘,旧识传讯】
陆清弦绕到土地庙后巷,果然见一辆黑漆马车停在槐树下,帘子半掀,露出半截绣着白莲花的缎边。他屏息靠近,忽闻车内传来低语:“二公子,东厂大人说了,只要交出莲心玉佩,就饶南宫家不死……”
“休想!”南宫烈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南宫家世代行医,岂会与奸佞同流合污!”
“敬酒不吃吃罚酒!”车外传来东厂番役的呵斥,“给我搜!”
陆清弦不能再等!他足尖一点,如狸猫般窜上马车顶,孤鸿剑从车篷缝隙刺入——“噗嗤”一声,车内传出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掀开车帘,只见南宫烈被捆在座位上,嘴角带血,身旁倒着两名番役。陆清弦剑尖挑断绳索:“南宫公子,我来迟了!”
南宫烈揉着腕上淤青,惊魂未定:“陆兄……你怎么来了?”
“店小二说你被掳了,我便赶来了。”陆清弦扶他下车,“我们先离开这里,东厂的人很快会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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