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混沌再临（2/2）

是因为我打破了规则，强行承载了终焉，才导致了现在的失控吗？

不！

我就是“变数”！

规则的破坏者，命运的撕裂者！

这力量，既然选择了我，就该由我来主宰！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不屈的咆哮，如同最后的星火，在即将被冻结的识海中猛然炸开！

我放弃了所有抵抗，不再试图去控制、去驾驭，而是……敞开！

我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自我”，所有的“变数”特质，如同献祭般，主动投入了那汹涌的终焉浪潮之中！

不是被吞噬，而是……融合！

以我之意，驾驭终焉！

“轰——！！！”

仿佛宇宙初开，又似万物终结！

难以形容的剧痛与极致的冰冷之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

那团混沌旋涡，终于触碰到了我的右臂。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它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我那被灰白气息笼罩的右臂之中。

右臂的灼热与刺痛瞬间达到了顶峰，然后……戛然而止。

所有的狂暴、所有的混乱、所有的冰冷死寂，如同潮水般退去，尽数收敛于右臂之内。

街道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风呼啸。

我站在原地，缓缓睁开了双眼。

左眼的灰败之色已经褪去，但瞳孔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亘古不变的冰冷。右臂恢复了知觉，不再刺痛，也不再冰冷，而是呈现出一种内敛的、仿佛承载了万古沉寂的质感。皮肤下的青灰色纹路依旧存在，但不再闪烁，如同镌刻在岩石上的古老铭文。

我能感觉到，那混沌旋涡并未消失，而是与终焉烙印彻底融合，化作了一颗沉睡在我右臂深处的、蕴含着恐怖湮灭力量的……混沌核心。

力量……回来了。

而且，似乎发生了一种本质的蜕变。不再是之前那种充满吞噬欲望的混沌，而是更加接近本源、更加冰冷的……终焉混沌。

我抬起右手，心念微动。

指尖，一缕灰白色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气息，如同温顺的宠物般，悄然萦绕。

可控了。

虽然依旧能感受到那深不见底的毁灭意蕴，但它不再试图反噬，而是如同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听从着我的意志。

我……成功了。

“你……没事了？”璃月小心翼翼地靠近，紫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敬畏。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我散去指尖的气息，点了点头：“暂时……没事了。”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街道，刺客的尸体，以及惊魂未定的护卫。

朔风城，不能再待了。

刚才的动静太大，郡守府的人很快就会被引来。而且，我力量恢复的消息，绝不能轻易泄露。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我对璃月说道，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