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炼丹术渐熟练手，废丹率降品质升（1/2）

陋室的土灶在晨光中泛着浅褐色的光，灶膛里的枯枝燃得正旺，火苗舔着罐底，发出 “噼啪” 的轻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炼丹伴奏。云清瑶蹲在灶前，右手握着根细木柴，指尖轻轻拨弄着火焰 —— 火苗从之前的窜高半尺，渐渐收束成平稳的淡橙色，正好裹住罐身的三分之二，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是炼 “高阶淬体药液” 最适宜的火候。

“之前总控制不好火候，要么火太旺，把药液熬糊，要么火太弱，灵草的药性散不出来，现在终于能稳住了。” 她轻声自语，指尖拂过罐壁 —— 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罐内的药液正微微沸腾，泛着淡绿色的光，是紫叶洗髓草和青禾草汁液融合的颜色。这是她今天炼的第三炉药液，前两炉虽有小瑕疵，却都成了半成品，没有一炉废丹，比三天前刚尝试时，废丹率降了足足七成。

灶台上摆着整齐的材料：左侧是切碎的紫叶洗髓草，淡紫色的草末泛着极淡的灵光，每一粒都切得均匀如米粒，是她用青铜铲一点点削出来的 —— 之前切草总控制不好力度，要么切得太粗，药性难释放，要么切得太碎，草汁流失，现在却能精准掌握每一刀的力度，让草末既完整又易出药性；右侧是磨成细粉的灵晶，泛着淡白色的光，装在一个干净的陶碗里，是她昨天用青石一点点磨的，比坊市买的粗粉细三倍，能更好地融入药液，提升纯度。

“师姐，灵晶粉末磨好了，你看够不够细？” 苏小莲端着陶碗走过来，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浅绿外门服，双丫髻上别着朵小小的蓝铃花，指尖沾着点灵晶粉末，像撒了层细雪。她现在每天都会来帮云清瑶准备材料，从最初的笨手笨脚，到现在能熟练地筛选灵草、研磨粉末，动作越来越麻利，眼睛里也多了几分之前没有的灵气。

云清瑶接过陶碗，指尖捻起一点灵晶粉末 —— 细腻如面粉，轻轻一吹就飘了起来，没有半点颗粒感。她满意地点点头：“够细了，小莲师妹，辛苦你了。你先歇会儿，等会儿药液熬好，还需要你帮忙过滤药渣。”

“不辛苦！能帮师姐做事，我高兴！” 苏小莲笑着摇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块干净的细纱布，仔细地铺平 —— 这是林婉儿送的，比普通纱布细两倍，能滤掉最细小的药渣，让药液更纯净。她看着灶前云清瑶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若不是云清瑶帮她找到灵材铺的活，帮她娘治好咳病，她现在可能已经被宗门派去后山种灵米，再也没有机会接触这些 “炼丹” 的门道。

林婉儿拎着个竹篮走进来时，正好看到云清瑶往罐里加灵晶粉末。她穿着件新缝补的浅绿弟子服，袖口用淡蓝色的线绣了朵小小的莲花，是她娘昨天刚给她缝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师姐！我娘给你熬了灵米粥，还加了灵糖，快趁热喝！对了，王掌柜让我跟你说，你上次卖的熊胆，内门的张师兄很满意，说要是还有好的妖兽材料，他愿意出双倍价格收！”

云清瑶接过竹篮里的陶碗，灵米粥的甜香混着灵糖的暖意，瞬间钻进鼻腔，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她没有立刻喝，而是先将灵晶粉末缓缓撒进罐里 —— 粉末刚接触药液，就像雪花融水般散开，淡绿色的药液瞬间泛起淡淡的白光，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流动的翡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心点加，别撒太快，不然会让药液溅出来。” 云清瑶提醒道，目光紧盯着罐内的变化。灵晶粉末的加入是关键一步，太快会导致局部灵力过浓，让药液分层；太慢则会让粉末沉底，无法均匀融合。她现在加粉末的速度，正好是每呼吸一次撒一小勺，与药液沸腾的节奏完美契合，没有一丝偏差。

林婉儿凑到灶台边，眼睛瞪得溜圆：“哇！师姐，你看这药液，比上次的亮多了！之前还是淡绿色，现在都泛白光了，是不是品质变高了？” 她记得三天前云清瑶炼第一炉时，药液不仅颜色暗沉，还带着点焦糊味，现在却清澈透亮，连药香都变得醇厚，没有半点杂味。

“嗯，灵晶粉末细了，能更好地融入药液，加上火候控制得稳，药性释放得更彻底，品质至少提升了三成。” 云清瑶点点头，用木柴轻轻压了压灶膛里的火苗，让温度再降半分 —— 现在是药液融合的关键阶段，需要略低的温度让药性慢慢交融，而不是剧烈沸腾。

她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罐内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平稳，不再像之前那样忽强忽弱。这是因为她的灵力控制比之前稳了太多 —— 自从练了改良后的《青岚基础诀》，丹田内的灵力像被梳理过的溪流，顺着经脉流动时顺畅无比，注入药液时也能精准控制剂量，不会出现灵力过猛或不足的情况。

“对了师姐，昨天我去坊市，听到李狗蛋和赵三在说，他们要在你去灵材铺的路上堵你，想抢你的材料呢！” 林婉儿突然想起这件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里满是担忧，“你以后去坊市，一定要跟我一起，我娘说我力气大，能帮你挡着他们！”

云清瑶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很快恢复平静：“没事，他们不敢的。上次被灵蛇吓过之后，他们现在心里肯定发虚，就算想堵我，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敢真动手。” 她早就通过芥子空间的探查，知道了李狗蛋和赵三的计划 —— 他们只是想吓唬她，让她不敢去灵材铺，耽误她准备大比的材料，却没胆子真的动手抢，怕被张执事或王掌柜发现，吃不了兜着走。

苏小莲也跟着点头：“是啊婉儿，王掌柜说了，要是李狗蛋敢去灵材铺闹事，他就报给戒律堂，让刘长老收拾他们！王掌柜还说，他已经跟坊市的几个摊主打过招呼，让他们多帮着看着点，要是看到李狗蛋跟着师姐，就赶紧通知他。”

云清瑶心中一暖，手中的木柴轻轻搭在灶膛里：“有王掌柜和你们帮忙，我放心。咱们先把药液炼好，大比前至少要炼出十瓶高阶淬体药液，这样应对炼气七层的对手，才有把握。”

说话间，罐内的药液已经融合得差不多了 —— 淡绿色和白色渐渐褪去，变成了醇厚的深紫色，表面泛着极淡的灵光，像一块流动的紫水晶，药香也变得愈发浓郁，清苦中带着淡淡的甜，是紫叶洗髓草完全释放药性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