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药液淬体痛彻骨,杂质排出身轻盈(1/2)
陋室的土灶还残留着柴火的余温,淡紫色的淬体药液盛在谢无妄留下的青灵丹瓷瓶里,晃荡时泛着莹润的光,凑近闻能嗅到青禾草的清苦与凝血花的甜香交织的气息。云清瑶关紧木门,用破布堵死门缝 —— 刚才李狗蛋的叫嚣还在耳边绕,那蠢货定是回去搬王师兄当靠山了,她得抓紧时间淬体,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应对危机的底气。
她将瓷瓶放在破木桌上,转身从床底拖出昨晚淬体用的破陶罐。罐壁的裂缝用草木灰混着泥浆勉强糊住,内壁还沾着圈淡灰色的杂质(昨晚淬体排出的污垢),她用寒潭水反复冲洗,冰凉的水流过指尖,冲走最后一点泥渍,罐壁露出青灰色的原始纹路。接着,她点燃灶里的枯枝,火苗 “噼啪” 舔着罐底,将瓷瓶里的药液倒进陶罐 —— 淡紫色的液体刚接触热罐,就腾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药香瞬间浓了几分,竟比之前熬制时更醇厚。
“是青灵丹的瓷瓶起了作用。” 云清瑶眼神一亮。这瓷瓶本是中阶法器的伴生容器,虽无储物或攻击之能,却能微弱滋养药液,让药性更温和。她等药液加热到温热(指尖轻触罐壁,不烫却暖得透骨),才脱掉外面的破衣衫,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 —— 里衣领口磨得发毛,袖口还沾着寒潭水的冰碴,贴在皮肤上凉得人打颤。
她深吸一口气,将右臂缓缓浸入药液。
“嘶 ——!”
温热的药液刚裹住手臂,一股尖锐的刺痛就顺着毛孔往里钻,像是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血肉里碾动!云清瑶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药液里的药性正疯狂冲击她手臂的经络 —— 这具身体的经脉本就脆弱,常年受虐导致淤塞,此刻被药性强行疏通,疼得她眼前发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咬着牙,左手抓起床沿的粗布帛(原主用来擦脸的,早已洗得发白),塞进嘴里咬住 —— 不能叫出声,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又是一场麻烦。药液渐渐从温热变烫,淡紫色的液体里浮起一层极细的黑色杂质,是从她手臂毛孔里排出来的污垢,混着经年累月的毒素,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忍过去,就能变强。” 云清瑶闭紧眼,神魂深处闪过诛神台的画面 —— 那时她被楚胤和林予柔背叛,混沌灵根被生生剥离,神魂寸寸碎裂,比现在疼百倍千倍都熬过来了,这点痛算什么?她强撑着将左臂也浸入药液,双臂的刺痛瞬间叠加,像有两把钝刀在同时割肉,肌肉因痛苦而剧烈抽搐,连带着肩膀都跟着发抖。
灶里的火苗渐渐弱了,她用树枝拨了拨柴火,火星溅起,落在地面的干草上,烧出个小黑点。药液的颜色慢慢变深,从淡紫变成深紫,最后竟泛出一丝极淡的金色 —— 那是凝血花的金粉被彻底激活,正修复她手臂上的旧伤(之前被刘莽的鞭子抽的、被锁灵链勒的伤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淤塞的经脉在药性冲击下缓缓疏通,像被堵住的溪流终于找到出口,微弱的灵力顺着经脉慢慢流动,比之前顺畅了不止一倍。
不知过了多久,当陶罐里的药液彻底变成灰黑色(满是排出的杂质),云清瑶才颤抖着将双臂从罐中抽出。手臂皮肤泛着健康的淡粉色,之前青紫的淬体痕迹、狰狞的鞭伤疤痕,竟淡了大半,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印子,像是从未有过那般严重的伤。更让她惊喜的是,握拳时,手臂肌肉竟有了微弱的紧绷感 —— 不再是之前那般软弱无力,而是带着点实实在在的力量,仿佛能轻易捏碎之前捏不动的硬馍馍。
她走到屋角的破铜镜前(原主唯一的 “值钱” 物件,镜面布满裂纹),模糊的镜影里,她的脸色虽依旧苍白,却多了几分血色,眼底的疲惫也淡了,连之前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凹陷的脸颊,都似乎饱满了些。她抬手摸向手臂的皮肤,不再是之前的粗糙干涩,而是变得细腻了些,甚至能感觉到皮下经络在微微跳动,比之前通畅了太多。
“终于…… 有了点像样的底子。” 云清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变强” 的实感。前世她抬手便能毁天灭地,从未将这点微末的提升放在眼里,可此刻,这微不足道的变化,却让她心头泛起一阵暖流 —— 这是她靠自己的双手,在绝境中挣来的希望。
她用粗布帛擦干手臂,刚要穿上衣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林婉儿清脆的声音:“云师姐!我给你送灵米来了!还有我娘新烤的灵麦饼,热乎着呢!”
云清瑶心头一暖,连忙套上衣衫,快步去开门。晨光中,林婉儿穿着洗得发白的浅绿弟子服,双丫髻上别着朵新鲜的蓝铃花,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放着袋灵米,还有个油纸包(里面是灵麦饼,还冒着热气)。“师姐,我听杂役处的师兄说,王师兄找你麻烦,你…… 你没事吧?” 林婉儿踮着脚,小眼睛往她手臂上瞟,看到那淡了大半的疤痕,惊讶地张大嘴,“哇!师姐你的伤怎么好这么快?之前还那么严重……”
“是之前你送的止血草起了作用。” 云清瑶笑着接过竹篮,没提淬体药液的事 —— 这是她目前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她打开油纸包,灵麦饼的香气混着麦香扑面而来,咬了一口,外脆里软,还带着点甜,比之前的粗面馍馍好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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