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巧借师尊虎皮震,张执事心生忌惮(1/2)
戒律堂大殿的空气像淬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刺痛。青灰色的石柱上爬满暗纹,冰冷的锁灵链缠在云清瑶手腕上,蓝色灵力顺着链身往她经脉里钻,像无数根细针在血肉里碾动,让她指尖泛白,却死死咬着唇没哼一声。殿首的刘长老一拍桌案,紫檀木的案几震得茶盏“哐当”作响,紫色锦袍下的肩膀因愤怒而微微起伏,三角眼瞪着她,满是杀意:“影阁奸细!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灵犬栏的标记,定是你引来同党留下的!”
李狗蛋跪在一旁,连忙附和,膝盖在冰凉的青砖上蹭出细微的声响,脸上却堆着得意的狞笑:“长老英明!这废物肯定是想借影阁的手,毁掉咱们青岚宗!昨天夜里她还想用邪器杀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成了她的刀下鬼!”他说着,故意把胳膊上的浅疤凑到刘长老面前,疤痕在晨光下泛着淡粉色,却被他吹成“深可见骨的邪器伤”。他偷偷抬眼瞄了刘长老一眼,见对方脸色铁青,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在打鼓——他根本没见过影阁的人,只是随口胡诌,没想到灵犬栏真出事了,这倒让他的谎言“坐实”了。
王执事握着噬魂鞭上前一步,鞭子上的黑气缠在鞭梢,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冷得像冰的金属鞭身几乎要贴到云清瑶的脸颊:“小贱人!再不招供,这噬魂鞭抽在你神魂上,保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脸上的刀疤随着说话的动作抽搐,眼神里满是狠戾——他早就想收拾云清瑶,不仅为了刘莽,更因为上次她让他在杂役处丢了脸。
云清瑶被锁在石柱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石壁,冻得皮肤发麻,可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她知道硬拼没用,锁灵链压制着她的灵力,连混沌鼎碎片都只能传来微弱的温热,此刻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借那个她最不想牵扯的人——谢无妄。
“刘长老,”云清瑶的声音沙哑却清晰,穿透了大殿的死寂,“您说我是影阁奸细,可有证据?李狗蛋说我用邪器伤他,那邪器在哪?影阁同党又在哪?”她微微抬头,目光扫过李狗蛋,吓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倒是刘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用噬魂鞭,难道戒律堂的规矩,就是凭一面之词定人死罪?”
“你还敢顶嘴!”刘长老怒喝,刚要下令用刑,云清瑶突然提高声音,字字清晰:“更何况,谢师尊曾在寒潭涧亲眼所见,黑袍人对我动手,我只是自卫!若我真是影阁奸细,谢师尊岂会坐视不管?”
“谢无妄?!”
这三个字像颗炸雷,在大殿里炸开。刘长老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怒容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王执事握着噬魂鞭的手也顿了顿,鞭子上的黑气似乎都弱了些。连一直低着头的李狗蛋,都猛地抬起头,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慌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忘了,那个高冷得像冰山一样的师尊,竟然关注过这个废物!
站在殿侧的张执事,此刻也皱紧了眉头。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执事服,比王执事的锦纹服朴素些,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疑虑。他想起上次去云清瑶住处,她提到“有人在寒潭涧高处经过”,当时他就怀疑是谢无妄,现在云清瑶直接点出来,倒让他想起更多疑点:刘莽的手腕是被分筋错骨手所伤,绝非炼气一层能做到,除非……有高人指点?而寒潭涧的黑袍人尸体,至今没找到,会不会和谢无妄有关?
张执事上前一步,声音平稳却带着分量:“刘长老,此事确实有疑点。谢师尊地位超然,若他真在寒潭涧见过,咱们贸然定罪,怕是不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狗蛋身上,“而且李师弟说云师妹用邪器伤他,却拿不出证据,灵犬栏的影阁标记,也未必就是云师妹所为,说不定是影阁故意嫁祸。”
刘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自然知道谢无妄的厉害,那位师尊常年闭关,却没人敢轻视他的实力,据说早已突破筑基,是宗门的定海神针。若是因为刘莽的事得罪了谢无妄,别说他这个长老,整个刘家在青岚宗都要不好过。可他又不甘心,刘莽是他的亲孙子,手腕被废,这笔账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狗蛋见刘长老犹豫,急了,连忙喊道:“长老!张执事他被这废物骗了!谢师尊怎么会关注她一个废物?她肯定是瞎编的!”他说着,还想上前拉刘长老的袖子,却被王执事一把拦住——王执事比他精明,知道谢无妄的名头不能随便质疑,万一真被那位师尊听到,他们都得完蛋。
云清瑶看着李狗蛋的慌乱,心里冷笑,继续添了把火:“瞎编?”她故意顿了顿,指尖悄悄触到怀中的黑色布袋,布袋传来的温热让她更有底气,“谢师尊不仅在寒潭涧见过,前日我在杂役处挑水时,他还曾驻足看了片刻。若我真有问题,他会让我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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