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牺牲与新生（1/2）

艾德里安的承诺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邓布利多欣慰地笑了，他走到祭坛中央干涸的水池边缓缓坐下，动作从容得仿佛只是在霍格沃茨的草坪上小憩。他将那根接骨木魔杖轻轻放在身侧，然后对艾德里安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开始吧，孩子。”

艾德里安不再犹豫，他盘膝坐在邓布利多的身后，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繁复而玄奥的法印。他的双眼闭合整个人的气息与周围的天地灵气融为一体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

下一刻，邓布利多伸出那只枯槁的、被诅咒侵蚀得漆黑的手轻轻地按在了“生生造化草”枯萎的叶片上。

一缕肉眼可见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生命能量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抽出，顺着他的手臂注入到那株垂死的灵植之中。

几乎是一瞬间邓布利多的面容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衰老下去。他原本花白的头发在几个呼吸间变得雪白干枯，脸上的皱纹刀刻般加深，皮肤失去了最后的光泽变得如同羊皮纸一般。

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眸依旧明亮而坚定，充满了对新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坦然。

“稳住心神！”艾德里安低喝一声，他双手变换法印一股精纯的真气从他体内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精准地包裹住邓布利多的心脉防止他的生命力在瞬间被抽干。同时他分出一缕心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股磅礴的生命能量使其温和而持续地滋养着“生生造化草”的根茎。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的过程，艾德里安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分神。

就在这时山谷入口的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

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德拉科的身影踉跄着出现。他脸色苍白显然动用那个古老魔法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一出现就看到了祭坛上那令人心惊的一幕。

艾德里安全神贯注地施法，而他面前的邓布利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向死亡。

“该死！”德拉科低咒一声，他立刻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他下意识地想冲过去，但看到艾德里安那紧绷的侧脸，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不能去打扰。

德拉科抽出魔杖一言不发地站在了祭坛外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自动担负起护法的职责。

几乎就在他站定的同时另一阵魔法波动传来。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带着哈利、罗恩和赫敏出现在不远处。

“校长！”哈利失声惊呼。

他们三人看着邓布利多那迅速衰败的模样全都震惊得呆立在原地。赫敏更是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是……马尔福？”罗恩眼尖地看到了手持魔杖、一脸戒备的德拉科，他立刻举起了自己的魔杖，“你想干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嘴，韦斯莱。不想他死，就安静待着。”

就在谷中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数道黑影再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谷的阴影之中。

是去而复返的食死徒！他们显然接到了新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任务的指令。当他们看到邓布利多那副“自毁”的模样时，每个人的面具下都露出了贪婪而残忍的狂喜。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