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重逢与和解（2/2）

小南忽然站起身，再次深深鞠躬：“老师，弥彦的事...还有对您做的事...无论怎么道歉都不够。如果您想惩罚我们，我们愿意接受任何...”

“坐下吧，小南。”自来也打断她，语气平静，“惩罚你们有什么用呢？弥彦能回来吗？已经发生的伤害能消失吗？”

他的话让长门和小南脸色发白。

但自来也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是，既然你们认识到了错误，愿意改变，愿意为了真正的和平努力...”自来也看着他们，那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眸此刻异常认真，“那么作为老师，我能做的不是惩罚，而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我相信，我当年在雨之国遇到的那三个孩子...他们的本心，从来没有真正死去。”

长门和小南的眼眶瞬间红了。

“老师...”长门的声音哽咽，“我们...我们辜负了您的教导。我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伤害了无辜的人，还差点...差点杀了您。”

“是啊，你们确实做了不可原谅的事。”自来也直言不讳，“但空木告诉我，你们也是受害者。被斑和带土欺骗、利用，失去了弥彦...在那种痛苦和绝望中，任何人都有可能迷失。”

他站起身，走到露台边，望着山谷间的云雾。

“我也有责任。”自来也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当年离开你们后，我没有再回去看看。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你们的困境，早一点引导你们...也许结局会不同。”

“不，老师！”小南急声道，“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选择了极端的道路！”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自来也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空木告诉我，你们愿意站在木叶这边，一起应对真正的威胁。这是正确的选择。”

他走回桌边，伸出右手那只新接上的手臂。

“长门，小南。如果你们真的想道歉...就用行动来证明吧。用你们的力量，去守护而不是破坏，去创造和平而不是散播痛苦。”

长门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来也真诚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与自来也相握。

那只手温暖而有力。

“我会的，老师。”长门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走错了。”

小南也伸出手，覆盖在他们的手上，泪水终于滑落：“我们发誓...会用余生来弥补犯下的错误。”

自来也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用力点头：“好...好。”

空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他悄悄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历经磨难终于和解的师徒。

走廊上，他靠在墙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长门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小南补充着细节，自来也时而叹息，时而提问...

那是久违的，师徒间的对话。

一个小时后，房门打开。三人的眼睛都是红的，但表情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谈完了？”空木问。

“嗯。”自来也揉了揉鼻子，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豪爽，“这两个笨蛋，以后就交给你监督了，空木。要是再走歪路，我连你一起揍。”

“喂喂，关我什么事。”空木撇嘴，但眼中带着笑意。

长门和小南都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

“空木，”长门正色道，“谢谢你。不只是谢谢你的治疗，更谢谢你...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

“各取所需而已。”空木摆摆手，“你们有力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合作共赢，没毛病。”

小南却认真地说：“不，不只是合作。是你让我们重新看到了希望，让我们有机会...弥补过错。”

空木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那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四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午餐。席间，气氛不再沉重，自来也甚至讲起了几个他游历时的糗事，逗得小南掩嘴轻笑，连一向严肃的长门眼中也带了笑意。

分别时，长门和小南再次向自来也鞠躬。

“老师，保重。”

“我们会经常联系您的。”

“嗯，你们也保重。”自来也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老师永远在这里。”

回木叶的路上，自来也沉默了很久。飞雷神的光芒中，他忽然开口。

“空木。”

“嗯？”

“谢谢。”

空木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谢我干什么。”

“不，我是谢谢你...”自来也看向远方木叶的方向，“让我在那个糟糕的结局之后，还能看到这样的可能性。让我知道，我当年的教导...并没有完全白费。”

空木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

木叶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在夕阳下温暖而坚实。

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有些错误需要行动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