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蛇与空的再会（2/2）

空木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叙旧就免了，跟你聊天容易被忽悠瘸了。看你现在这身‘新皮肤’，灵魂波动与肉体契合度倒是比上次那个强行夺舍的残次品高了不少，气息也稳定多了。看来我上次‘顺便’提到的关于‘灵魂本源频率与容器材质匹配度优化’的那点想法，你倒是消化吸收得挺快，应用得也不错。”

大蛇丸的金色蛇瞳微微收缩成一条细线，对空木这种仿佛能一眼看穿他所有核心秘密与进化历程的能力，感到一丝本能的忌惮。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遇到了真正“同类”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探究欲：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空木君你。完美的‘不尸转生’，追寻永恒艺术的道路上，确实离不开空木君那几次画龙点睛般的……‘启发’。那么，言归正传，空木君今夜出现在此，对竹取一族，是志在必得了？”

空木抱着手臂，语气随意：“志在必得谈不上，我这人很随和的。只不过，凡是我看上眼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轻易拱手让人的习惯。不过，如果你现在想说‘我可以主动退出，成全空木君’这种标准的客套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听着都假，侮辱彼此的智商。所以，简单点，各凭本事，如何？”

他伸出一根手指，清晰地划出界限：“我的目标很明确，只要两个人——那个躲在驻地深处，得了白化病一样的小鬼，辉夜君麻吕，以及他们现任的族长。除了这两个，剩下这整个竹取一族驻地里所有的‘素材’、‘实验体’，都归你。如何？”

大蛇丸的眼中瞬间闪过计算与权衡的精光。

竹取一族庞大的族人体内都蕴含着尸骨脉的血继，虽然纯度远不如那个叫君麻吕的天才少年，但作为研究血继病、骨骼强化、以及各种生物改造的实验样本，这个数量和质量已经足够诱人。

空木只要其中最精华的两个，相当于将绝大部分利益和研究资源让给了他。这条件，确实堪称“公道”。

“很……公道的分配方案。”

大蛇丸沙哑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满意，但随即蛇瞳一转，带着探究看向空木，“不过，空木君特意点明要那个没什么特殊力量的族长……是另有什么深意吗？难道他身上，还隐藏着连我都没发现的秘密？”

空木撇撇嘴，露出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没什么深意，纯粹是个人一点小小的恶趣味。而且，”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个更加“和善”的笑容，“这么大一个竹取一族覆灭了，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能扛下主要责任的黑锅侠吧？想必……早已誉满忍界、债多不压身的大蛇丸前辈，应该不会在意这区区‘覆灭血继家族’的、微不足道的额外名声了吧？”

大蛇丸发出一阵更加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名声？呵呵呵……那不过是庸人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无聊枷锁罢了。倒是空木君，拥有如此超越凡俗的力量与眼界，行事却似乎依旧被这些世俗的规则、所谓的‘立场’所束缚，何必呢？何不彻底抛开这一切，与我一同，真正肆意地探寻这世间一切的真理，窥视生命永恒的奥秘？你的才能，浪费在木叶那种地方，实在是……”

“打住，就此打住。”空木立刻抬手打断了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套‘邀请入伙’的说辞，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追求你的永恒，我守护我的安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永远不会懂，有时候，‘麻烦’和‘束缚’本身，就是生活乐趣的一部分。”

他懒得再跟这个科学狂人讨论人生观和价值观，抬头看了看天色，催促道：“好了，闲话少说。准备动手吧，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大蛇丸见状，也知道无法说服空木，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被即将到来的“收获”所取代。

他不再多言，宽大的斗篷无风自动，一股阴冷、庞大而充满不祥气息的查克拉开始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周围沾染了他查克拉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失去水分，变得枯萎焦黄。

而树冠之上的空木，则依旧静静地伫立着，周身空间开始产生细微的、肉眼难以察觉的扭曲波动，仿佛他本人随时可以融入这片空间，或者从任何角度发起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