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褚煜的怀疑(2/2)

对此,褚煜肯定地说:“没有,暗卫都是忠诚的死士,签了生死契。他知道我们的行踪,只能是他的情报网,比我想像的还要庞大。”

褚煜对自己手底下的人绝对的信任。

宋时微又问道:“哦。什么情报网能伸到东宫来?”

褚煜冷不丁地说道:“你别忘了,他是宫中禁卫首领。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知道消息。”

谢容予是卫慰,掌管着宫中禁卫。

也是,宋时微知晓了他的下一步行动,怎么能忘了这一茬。

宫里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宋时微垂下眼睫,在脸上留下阴影:“吃饭吧殿下。”

褚煜垂眸看着她说道:“下午的请安,我和你一起去。”

宋时微闻言,连忙摆摆手道:“不必了,殿下你忙你的就好。”

褚煜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警告他:“我不去,怎么能证明你身体抱恙了。”

如果他不去,太后本就不喜宋时微,还指不定怎么刁难她。

宋时微愕然点头:“行,那就多谢殿下。”

早膳用完之后,宋时微睡了个回笼觉,再紧接着用午膳。

……

慈宁宫。

褚煜和宋时微梳洗打扮好。

宋时微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衫,符合此次罪臣之女的形象。

殿内熏着淡雅的檀香,太后正慵懒地坐在正中央的檀木椅上,南枝则在一旁抚琴,琴声婉转悠扬,如涓涓细流。

见褚煜和宋时微二人前来,她眼皮散漫地抬起,又漫不经心地合上眼眸。

二人齐声,并行礼道:“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金安。”

太后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扫视了宋时微一眼,良久都未说话,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威压感。

“起来吧。”太后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多谢皇祖母。”二人齐声应道。

太后坐直身体,示意南枝给二人看座。南枝的琴声停了下来,屋里头瞬间安静了不少。

“煜儿政务繁忙,今日倒是有空陪新妇来哀家这儿了?”

这话语,三分是对褚煜的“关心”,七分却是对宋时微的敲打——若非她“身体抱恙”未能晨省,怎会劳动太子殿下陪同补上?这“新妇”的规矩,仍需提点。

褚煜面色如常,拱手道:“皇祖母言重了。孙儿政务再忙,孝道不可废。

且太子给昨日略感不适,未能及时晨省,心中一直不安,今日身体稍好,便执意要来向皇祖母请罪问安,孙儿自然要陪她同来。”

他巧妙地将宋时微的“抱恙”坐实,并点明是她“执意要来”,既全了宋时微的脸面,也隐晦地替她挡了“失礼”的责难。

宋时微立刻福身,声音清亮而恭谨:“臣妾昨日确感不适,未能依礼晨省,是臣妾之过,请皇祖母责罚。”

她姿态放得低,态度诚恳,让人挑不出错。

太后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压力宋时微。

于是她只能拿着太子妃历来要学的遵守妇道的事情提点她。

“太子妃,你既然已经嫁到宫中,便要恪守宫中礼法,上敬父母,日常服侍太子。另外,还要提升你本身的品质。”

“你虽然懂一些岐黄之术,但礼不可废,你是东宫当家的女主人,应当为太子开枝散叶,不可整日虚度光阴,应学习管理者东宫,还要精通琴棋书画。

将来也好未做皇后做准备。”

太后说了老大一长溜的话语,有些干咳。

南枝见状,适时给太后端起茶杯,送到太后手边,轻声提醒道:“姑祖母,请喝茶。”

“嗯”,太后目光欣慰的看向南枝:“不错,不愧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就是懂的哀家的心意。”

太后这句话,像是在故意提点宋时微。

宋时微再次起身,恭敬回道:“皇祖母教诲的是。孙媳谨记在心,定当克己复礼,不敢有丝毫懈怠。

至于医术,不过是些微末小技,不敢在皇祖母面前班门弄斧。昨日不适,也是殿下体恤,请了太医诊视,已无大碍。”

她将所有功劳归于“太医”和“殿下体恤”,既撇清了自己可能“恃才傲物”的嫌疑,也抬高了褚煜。

“嗯。”太后不置可否,显然对宋时微这番滴水不漏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

她挑不出宋时微什么错处,便转移到其他话题上。

她转向褚煜,话题一转:“盐税一案,明日三司会审,煜儿可有把握?宋丞相……唉,真真是想不到。”

太后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语气里带着惋惜,眼神却飘向宋时微。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这个罪臣之女,我让你在这请安已经是非常给你面子了。

她故意提起此案,既是试探褚煜的态度,更是给宋时微施压。

宋洐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她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也坐不了多久,这样,南枝就可以顺势上位了。

太后这么想着,她可能早就把宋时微嫁给褚煜带来的利益所抛之脑后。

宋时微背靠着白家将。

南枝有什么。

褚煜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不动声色:“皇祖母放心,此案自有公论。父皇既令三司会审,必能水落石出。

宋丞相为官多年,清誉素着,孙儿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他没有直接说“有把握”,但强调“公论”和“必有隐情”,立场已然鲜明。

“皇祖母大可不必如此瞧不上太子妃,皇家,还需要宋丞相这样的忠良之才。”褚煜目光冰冷,周身都散发着寒气。

宋时微站在旁边,都感觉到了微微寒冷。

空气似是凝固住了。

太后被褚煜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接着长辈的身份,冷声呵斥道:“煜儿,你好大的胆子,如今都能为新妇教训起哀家来了?!”

“皇祖母若是这样说,恕孙儿和太子妃不敬,我们这就离开你的殿内,不扰您心烦。”

太后猛地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哼!”

太后坐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他们谁都僵持着,正当南枝说要开口缓和缓和气氛。

张公公上来通报:“太后娘娘,太医院的温医士温抒来了,说是来给您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