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我拿出了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反击材料(2/2)

专访开始。

主持人的问题果然犀利,直指核心。关于我的“破产”,关于我和陆砚深关系的起始,关于那些“保姆上位”、“迷惑陆总”的传闻。

陆砚深坐在我旁边,面色冷凝,几次在我回答前,都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轻轻制止了。

这是我的战场,必须由我自己来打。

我没有激动,没有委屈,更没有愤怒。我用一种近乎平静的、叙述事实的口吻,回答了所有问题。

关于破产,我坦言家族企业当年的困境,不回避,不卖惨,只陈述事实。

关于和陆砚深的关系,我承认我们曾分开,也承认后来因工作重逢,彼此吸引,最终决定在一起。我没有渲染爱情,只是平铺直叙,却比任何煽情都更有力量。

当主持人问到最尖锐的“保姆”身份和“上位”质疑时,我停顿了一下,看向镜头,目光清亮而坦然。

“我确实在陆先生家工作过一段时间。”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那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我感谢那份工作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让我有机会喘息,思考,重新站起来。”

“但‘上位’这个词,我不认同。”我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我从项目经理做到总监,负责‘晨曦计划’,参与‘海岸城’竞标,每一个职位,每一个项目,都有据可查,有业绩可考。如果非要说‘手段’,那我的手段,就是加班到凌晨的方案,是反复推演的数据,是和团队一起啃下的硬骨头。”

我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通透和淡淡的嘲讽。

“如果做保姆的经历,能成为否定一个人所有努力和能力的理由,那我觉得,这或许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评价体系本身出了问题。”

这番话,我不卑不亢,既承认了那段看似“不堪”的过去,又轻描淡写地将它转化为个人坚韧的注脚,更将矛头引向了那些充满偏见的评价标准。

主持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和冷静,一时有些语塞。

陆砚深就在这时,自然地接过话头,他没有替我辩解,而是用冷静客观的语气,列举了我进入砚深集团后主导的几个关键项目的成果和数据,用事实为我背书。

我们的配合默契而有力。

专访的最后,主持人问及对目前危机的看法和未来的打算。

我看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和砚深集团,会用法律手段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也会用更好的业绩,来回馈所有支持和信任我们的人。时间会证明一切。”

专访结束。

从会议室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坐进车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我才感觉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陆砚深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只是侧过身,静静地看了我很久。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将我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让人安心。

“辛苦了。”他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不辛苦。”我说。

那些我们早已准备好的、能置对手于死地的材料,是时候,一点点地,公之于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