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的反常举动,引起了陆砚深的注意(1/2)
秘密调查,像一场在刀尖上跳舞的表演。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每一次停留在书架前稍长的时间,甚至是一个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背影,都可能成为暴露的破绽。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像往常一样,擦拭、整理、沉默。但内心的惊涛骇浪,又岂是那么容易完全掩盖的?
那笔下落不明的巨款,像一块沉重的磁石,牢牢吸附在我所有的思绪上。白天,我像个游魂一样,机械地完成着日常工作,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书房里那些堆积如山的旧资料,脑海中反复咀嚼着那篇模糊报道里的每一个字眼。夜晚,回到狭小的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反复查看手机里拍下的那几页杂志内容,试图从中榨取更多信息,却总是陷入更深的迷雾。
这种高度紧张、心事重重的状态,不可避免地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我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一次,陆砚深在书房里叫我,声音并不大,却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我当时正蹲在书架底层,假装整理最下面一格的旧报刊,实际上指尖正悄悄拂过一本金融年鉴的封面,大脑在飞速回忆三年前的出版日期是否对得上。他的声音传来时,我像是被从深水中猛地拽出水面,惊得浑身一颤,反应慢了半拍才仓促应声:“……先生,您叫我?”
站起身时,甚至因为起得太急,眼前微微一黑,下意识地扶住了书架才稳住身形。
我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陆砚深没有说话,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目光中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或许以为我只是蹲久了头晕,但那种瞬间的慌乱和延迟的反应,显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还有一次,周姨让我去酒窖取一瓶红酒。我端着托盘,心事重重地走在走廊里,满脑子都是“内部截留挪用”那几个字,猜测着父亲公司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力。走到楼梯拐角时,差点迎面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陆砚深。我猛地刹住脚步,托盘上的酒杯晃动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危险地荡漾。
“对、对不起,先生!”我慌忙低头道歉,心脏狂跳。
陆砚深停下脚步,目光先是扫过托盘上摇晃的酒杯,然后缓缓上移,落在我的脸上。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深沉,带着一种评估的意味。他没有指责我毛手毛脚,只是极淡地说了句:“做事小心点。”便侧身从我旁边走过。
但那短暂的对视,却让我后背发凉。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前阵子那种偶尔流露的、近乎平和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新绷紧的、带着距离感和……警惕的锐利。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一次,发生在前天。
我注意到书房一角的小边几上,堆放着一摞近期送来的、尚未归类整理的行业简报和内部通讯。那里面或许会有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但又可能提及过往金融事件的边缘信息。趁着陆砚深外出开会,书房空无一人的机会,我以整理清洁为名,小心翼翼地翻看那摞材料。
我翻得很小心,尽量不弄乱顺序,看完一页就原样放回。但就在我翻阅到中间某一份纸张质地稍显不同的文件时,我的指尖顿住了。那不是普通的简报,而是一份用回形针别着的、只有两三页的、关于某个海外子公司季度绩效的非机密摘要。这份文件本身无关紧要,但……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我打扫时,这份文件并不在这一摞材料的最上面,而是被压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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